斯塔奧被當眾揭穿了傷疤,頓時臉上掛不住惱羞成怒的說道:“那不算!那是你弄了陰謀詭計!再說,老子什麼時候認輸了?後來還不是一樣的揍你……”
奧魯米聯邦的克勞德將軍擺擺手,示意他不要繼續爭辯。
斯塔奧不得已住口,不敢違背克勞德將軍的威嚴,隻好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臉紅脖子粗的氣呼呼的坐下,那狠毒的眼神,似乎要將阿特利銼骨揚灰,也不能解心頭大恨。
克勞德將軍看在眼裏,心裏輕輕的搖搖頭,這些部族武裝,本身就桀驁不馴,注定了每次商議都沒有好結果的。試想想,這些幾年前還在打生打死的人,現在居然因為安莫爾軍的原因,被迫坐下來共同對敵,但是心裏的那根刺,又是輕易可以去掉的?
克勞德將軍臉色陰沉,老成持重的看了看阿特利,緩緩地說道:“我想斯塔奧也不是這樣的意思,沒有貶低你的戰鬥力。相反,他是覺得你的部隊還是很有戰鬥力,他認為你們應該可以阻擋安莫爾軍至少半個月的時間。但是你們目前的表現,似乎沒有證明你們的戰鬥力……”
阿特利似乎受到了侮辱,剛剛坐下去的身體霍然又站了起來,狠狠地叫道:“說來說去,還是我軍的戰鬥力不行。
行,我承認,我們軍隊的戰鬥的確沒有在座諸位的神勇。想要我們支撐半個月時間?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在戰爭爆發之前,我也自認起碼可以支撐半年的時間。但是現在……我也不隱瞞了,我坦白的告訴各位。我們最多支撐一個星期地時間!
甚至可能連一個星期都有困難。在戰爭剛剛爆發的第一天。我們就損失了上千人;第二天,我們又損失了一千;第三天,我們損失了兩千,因為我們跑得快,主動放棄了很多地方,安莫爾軍抓不到我們的尾巴;到昨天。第四天,我們再次損失了一千。我想問各位,我到底有多少軍隊損失?”
會議廳裏麵的所有人頓時麵麵相覷,都有點不可思議的樣子。
一直沒有說話的塞斯將軍半信半疑地說道:“阿特利,你說的的確是事實嗎?我們曾經合作過一段時間,對於你的部隊戰鬥力還是了解的,我們的軍隊也未必比你們強太多,或者說在伯仲之間。但是安莫爾軍再強大也不會強大到這樣的地步吧?就算你們一對一不行,但是二對一,三對一總是可以的吧?”
阿特利悻悻的說道:“這是丟臉的事情。我有虛構的必要嗎?事實上,我們的主力部隊都損失了三分之一,連我的弟弟,也在前線阻擊戰中被安莫爾軍的大炮炸沒了,隻找回了一條腿和一半身軀。”
塞斯將軍皺皺眉頭。各個代表們的臉色開始變得凝重了。
他們也許不相信阿特利地話。但是對於塞斯將軍的話卻不能不加以注意。在奧魯米聯邦軍隊的將領中,年輕的塞斯也早早就已經聲名在外。他的出名不是因為的家世顯赫,而是因為她的久經戰陣,在最近的數年,奧魯米聯邦的邊境戰爭上始終活躍著他的身影。
後來邊境戰爭逐漸平息,他又進入陸軍參謀部,長期的指導軍隊訓練和作戰。對於阿特利的軍隊戰鬥力非常的熟悉,他既然說阿特利的部隊和奧魯米聯邦軍的戰鬥力在伯仲之間,那安莫爾軍的戰鬥力就確實很可怕了。
克勞德將軍也是心情凝重,緩緩地說道:“阿特利,請你詳細說說前線的戰況。”
阿特利這才出了一口氣,將前線的情況描述出來。
總地而言,自從戰爭爆發之後,阿特利的日子很不好過,根本無法抵抗安莫爾軍的多路進攻。他的損失。主要是安莫爾第八和第七營暗地裏較量的結果,這兩支安莫爾新軍相互較上勁來,阿特利立刻倒了大黴。
安莫爾第八營,兵力最為雄厚,裝備最為完善,兵員的素質也是最好的,進展速度很快,從中間硬是殺開了一條血路。他們從安莫爾出發,一路直線的殺向前線的核心地帶安克維。阿特利的部隊當然要沿途阻攔,部署了很多的防禦陣地,但是都被安莫爾軍一一攻破,用阿特利的語言來形容就是“炮火連天,地動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