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樣的情況持續不了多久,因為在奧魯米聯邦軍瘋狂的進攻麵前,安莫爾軍隊幾乎都是被動防禦,誰也改變不了什麼局麵。
狂暴的奧魯米聯邦部隊一波接著一波地從遠處殺來,輪番對著一片濃煙烈火的埃爾斯米爾港狂轟濫炸,成噸成噸的炮彈傾瀉下來。爆炸的火光、翻滾著的紅黑色煙雲中,破片飛舞,煙雲密布。
在一些陣地,不斷有炮彈落下,大大小小的彈坑接連不斷出現。
城裏的柏油路麵被炸得粉碎,建築物上布滿了炮彈片留下的痕跡。炸毀的城市水管流出的汙水溢滿了那些彈坑,濁紅的液體溢滿其中。一棟棟房屋在奧魯米聯邦軍近乎殘酷的火力打擊下,轟然倒塌。
在殘垣斷壁間不斷地可以見到被埋葬在廢墟下的安莫爾士兵屍首,還有那些躲避戰火的難民的屍骸。逐次攻入的奧魯米聯邦軍和安莫爾的斷後部隊就在荒野之外拚死殺戮。那些麵對戰爭無能為力的平民們在交戰雙方的子彈橫飛間如同草芥樣被打死,或是在奧魯米聯邦軍的炮擊、空襲中死傷累累。
在狂轟濫炸中,奧魯米聯邦部隊已經不止一次地瘋狂地對一棟棟房屋進行轟擊、炮擊,將防禦的安莫爾軍隊埋葬在騰起煙塵的廢墟中,而這些房屋內或多或少都有惶惶不安、躲避戰火的平民。
沿岸要塞那慘烈至極的戰況,那些來不及離去、留在埃爾斯米爾港城內的難民們無不提心吊膽。
接下來,斯卡洛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景象呢?不斷地有驚慌失措的安莫爾士兵頹敗下來,在戰車的掩護下奧魯米聯邦軍不斷蠶食著陣地的防禦圈。
天邊傳來陣陣滾雷樣的爆炸聲,遠處的埃爾斯米爾港方向隱約騰起道道火光。
天空中,一片慘淡的烏蒙蒙,遠處的城郊方向傳來陣陣的巨大爆炸聲。
隨處都可以看到裹著繃帶、拄著拐杖的傷兵。戰火之下,斯卡洛——這座安莫爾的工業城市,市麵明顯沒有了曾經的繁華。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平民的身影比以前少了很多,隨處可以見到三三兩兩的軍人,或是一隊荷槍實彈而過的巡邏隊。道路兩邊那些依然營業著的店鋪看上去多少有些破落,甚至有一些店鋪的招牌也有脫落的,更多的店鋪則是幹脆關門打烊了,這座城市此時已經完全成了一座荒城。
十幾輛卡車鳴著喇叭、風馳電掣地越過蠕動著的人群,一溜煙跑得沒影,這是從前線匆匆撤回來的偵察部隊。這支偵察部隊主要是傭兵,現在負責前線偵察,指揮部要依仗著這支精銳及時了解敵軍動態。這支傭兵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不但作戰素養好,單兵裝備,比其他的部隊可是好太多了。
現在整個斯卡洛城內似乎到處都是軍人,偵察部隊趕到指揮部的時候,林肯遠遠地就看到兩名穿著軍服的軍官在那裏等著。
“沿岸要塞的情況怎麼樣?”霍奇森將軍問道。
“很慘,除了少數部隊撤回來了,其他大部分戰死了。負責留守斷後的雷契爾,陣亡了。直到戰死,他都沒有離開沿岸要塞。”林肯回答道。“為了不讓敵人發現他的身份,他臨死之前,讓幾個手下帶回了他的軍服和軍銜。”
霍奇森將軍沉默了一會兒,他似乎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依然很沮喪。
“這個該死的雷契爾,他讓我看起來像個它媽的懦夫。”霍奇森將軍笑了笑,但熱淚卻滾滾而下。雷契爾是他的副手,這次他是主動留下斷後的。
“將軍,節哀。戰爭就是這樣,有人戰死,而有人得活著承擔自己的責任。”林銳拍了拍他,轉頭看向林肯,“還有什麼發現?”
“奧魯米聯邦軍的援軍似乎還沒有到,他們雖然進入了埃爾斯米爾港圍攻沿岸要塞,但是他們並沒有對博尼法喬動手。可能還是由於兵力受限。暫時無法對博尼法喬發起攻勢。但是他們卻命令埃德加部進攻博尼法喬。”林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