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你過來。”是黃易在叫他。
一瞬間,廣場上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暮寒。有好奇的,有害怕的,但更多的卻是厭惡。
“我…”
“這個小雜種也想到咱們天瓊門來,先撒泡尿照照鏡子吧。”一個聲音打斷了暮寒的話。
“掌門,你是怎麼管教徒弟的。”黃易冷聲道。
“哼!我是怎麼管教徒弟的不用你來管,總之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黃易,你一個小小的長老也敢多嘴。”掌門叫做丁徐,也是一個中年人,此刻正一臉怒氣。
“原來掌門是一個怕事的人,我今天算是了解了。”黃易不溫不火的道。
“哼!你說得容易,那可不是一般的妖獸,說不定是妖族專門培養的,他既然能招來妖獸,如若有朝一日,他招來了妖族又該如何。”
“如果他給天瓊門帶來災難你來負責。”後麵一個長老應和道。
“哼!”黃易冷哼一聲道:“如果有災難那也是命中注定,與人無關。”
“命中注定…”暮寒喃喃自語。
“是誰剛才罵小寒了,給我站出來。”白沙站在了暮寒的前麵,一幅誰也不能動他的樣子。
“是我。”人群中一個聲音答道。師傅和師伯師叔都在這,他不信自己還能被怎麼樣,他說得很大聲,也很有底氣。
“啪!”豈料他話剛一落,他的臉便好似被掌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曲風已經拿出了愁雲劍,站在暮寒身後,此時愁雲劍已經化成了一條白色‘長蛇’,正圍繞曲風盤旋。剛才就是他出的手。
“這是…這是…天劍譜上排名第二十一的愁雲劍。”掌門的手有些顫抖,他太激動了。
“什麼天劍譜啊?”曲風有些不知所以。
“收起來。”黃易有些生氣的道:“誰叫你出劍的。”
“但…”曲風吱吱唔唔的想說些什麼,但想到師傅生氣的後果,他還是把劍收了起來。
“嗬嗬!黃易,你徒弟的運氣不錯啊,竟然能得到愁雲劍。”丁徐頃刻之間便轉怒為喜。
“哼”黃易並未答話,反而負手轉過身去。
“隻要讓你徒弟把愁雲劍交給我,什麼事都好說嘛。”掌門嗬嗬笑道:“隻要把愁雲浮劍…”
“丁徐,我收徒弟本不用告訴你,但你是掌門,總得給你幾分麵子,但若你再在我耳邊聒噪…”黃易怒目而視,他是真的發怒了。
看著黃易的眼睛,掌門隻覺得全身壓力徒增,冷汗不住的往外流,但礙於麵子也隻得裝作若無其事。
“你一個小小的長老,也敢跟長門放肆,掌門給他一點教訓…”
“對,掌門給他一點教訓…”
聽著身後眾人的助威,丁徐膽氣也大了一些,自己好歹也是一門之主,怎麼能在這麼多人麵前少了威風。於是大聲對黃易怒道:“撥劍吧!你若輸了,愁雲劍就是我的了,你若勝了,掌門之位交給你又如何。”他不認為自己會輸,所以他先撥劍了。
“父親要發怒了。”白沙在暮寒耳邊道:“我們退開一些。”她拉著暮寒一直退了很遠才停下來。
“你還不配我撥劍。”黃易依然負手而立,沒有絲毫動作。
“那可別怪我了。”說罷便舉劍攻了過來。
“啍!”黃易搖了搖頭,隻是抬起了右手,隻是手掌向下輕輕一劈,隻見一道劍氣勃然透掌而出,猶如蛟龍出淵,震人心魄。丁徐怎麼也沒有想到黃易竟如此厲害,來不及多想,隻得舉劍相迎,轟然炸響,頓時氣浪飛卷,土石紛飛。丁徐隻覺得手臂一震,一股氣勁直達五髒六腑,痛不欲絕,“哇”他噴出一口鮮血,再看自己的右手,衣袖已被氣浪震得粉碎,手臂上也已經爬滿了血線。“呯…”劍也已經斷成了好幾塊。丁徐怔在原地,臉色蒼白如紙,而黃易依然負手而立,沒有半分移動,衣服上也沒有沾上哪怕一點塵土。待塵土散盡,眾人才看到那被劍氣劈成兩半的大殿以及那橫跨廣場一半的溝壑,這一劈竟然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