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白發的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雕塑下麵,手裏握著一柄雕刻刀,聚精會神的望著關公像,卻遲遲沒有下刀。
“砰!”
一直盡管的大門陡然間被推開,進來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
這白發白須的中年男人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一種暴戾的神色浮現出來。
“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規矩!”中年男人雙目如蛇蠍般僅僅的盯著這小廝,頓了頓,道,“一條胳膊,或一條命,你來還是我來?”
小廝滿頭頓時被冷汗浸滿,他可知道這中年男人看起來雖然慈眉善目的,可是發起怒來,絕對能讓他生不如死。
“白堂主,請恕罪,我部一名方外人員發現了方天罡的蹤跡,”小廝半跪在地上,急急忙忙說道。
“方天罡?果真是方天罡,”中年男子大笑著,隨手將手中的刻刀正中關公像的頭顱。
“你逃了八年,終於讓我找到你了,你終將會栽在我白玉堂的手裏,”白玉堂仰天大笑著,雙手都在激動的微微發顫。
“傳我白玉堂之令,本部待命,罡字部二十八名眾,全力緝拿方天罡,”白玉堂手裏拿著一個燦金色的令牌,“務必活捉,妨礙之人殺無赦。”
“是!”
一聲齊刷刷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了過來,隨後聚到一塊,總共正是二十八人。
這二十八人皆是單膝跪地,其中有四個跪在最前方,身上皆是穿著紫色的長袍,麵目被遮蓋在紫色的布帛之下。
另外二十四人則是穿著青色的修身衣,也同樣用青色的布帛遮蓋了麵容。
“龍,我希望你明白你在為誰做事,”白玉堂雙目帶著刺目的光,審視著一名紫衣人,“不要自誤。”
“是,屬下知道,”名為龍的紫衣人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聲音中沒有一絲波瀾。
“凰,你盯著他,如果龍犯了錯,你有權當場殺了他,”白玉堂冷語道,右手撫摸著左手上的一枚暗黑色的扳指,臉上帶著一絲冷酷與決絕。
其中一名紫衣人影,身軀微微顫了一下,就算身上披了件長袍,不過也能看出這紫衣人影凹凸有致的身材。
名為凰的這紫衣人顯然是一名女子,並且有著一副誘人的身材。
“嗯!你沒聽到嗎?凰,”白玉堂語氣陡然變的更冷,語氣中帶著陰寒與嗜血。
“是…一定不負堂主囑托,”凰帶著顫音的說道,聲音有些抖動。
“阿爹,阿爹!”
一個奶裏奶氣的聲音突兀的在這個時候響起,原本寂靜嚴肅的大廳被這道聲音打破。
門口正有一個八九歲的男童咿呀咿呀的叫著,這男童有著一雙極為特別的眼睛,瞳孔帶著迷人的紫色。
“飛兒,你怎麼來這裏了?”原本一臉冷酷的白玉堂,看到這個男童進來的刹那,整個人都變得溫柔起來。
“阿爹,沒人陪飛兒玩,”男童哽咽的嗚嗚著,小臉蛋上透著一種純真,“我要阿爹陪我。”
男童拽著白玉堂的衣角,抹著眼淚,不停的哭訴著。
白玉堂慈善的摸了摸男童的頭發,和藹道,“飛兒乖,阿爹有工作的,要賺錢養飛兒啊。”
“不嘛,爹,他們都不好玩,飛兒喜歡跟爹玩,”男童撒著嬌,小嘴微微的半撅著。
“乖,跟你張姨回去,”白玉堂親昵的抱了抱男童。
男童後麵正有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婦女,白玉堂隨意的望了一眼這中年女人,能看到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這中年婦女的額頭滾落。
中年女人牽著男童的手,依依不舍的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整理了一下略微淩亂的長袍,揮了揮手,“都退下吧,沒事別來打擾我。”
“砰!”
白玉堂隨手一揮,本來大開的木門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推上了。
“方天罡,方天罡…我要你死!”
一聲咆哮響徹雲空,從這間表麵泥瓦的房子中傳出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