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邵武淵已是氣喘籲籲,腿腳酸漲無比,他想要停下歇息,可一想起祖父定下的“跑到廢為止”又隻能咬咬牙繼續堅持。
馬躍的故事很殘酷,可對於蠻荒大地求生的人類來說最為現實,那殘酷的故事讓邵武淵很勵誌:
跑不過野狗就隻能被吃——
邵武淵有些熱血衝腦,跑得更快,衝得更急,兩世為人的他不想被三四歲大的蠻人比下。
馬躍講述完了傷痛故事,氣色大為好轉,看著邵武淵突然冒出的狠勁兒,他頓時有了興趣,感覺陪少莊主跑步好像是件不錯的差事。
“少莊主,再加把勁兒,讓馬躍看看你能堅持多久,比不比得上我曾經死去的弟弟。”
馬躍激將。
邵武淵雖然兩世為人心智成熟,可也不免上當,打了個哈哈,氣喘籲籲道:“你不用激將我,等我四歲時一定不比當時的你跑得慢。”
“哦,是嘛,那少莊主可得加油了!”
邵武淵跑得無比吃力,馬躍卻是一臉輕鬆,二人又向山頂奔跑了一段距離,幾乎到了半山腰位置。邵武淵實在跑不動了,速度越來越慢,氣喘如牛,由跑改為了慢走。
“不行了,不行了,我想我已經到了自己的極限。”
“是嘛,我感覺少莊主還能再跑,要不咱倆再跑半裏路,找個地方歇歇。”
馬躍引誘著。
邵武淵此時兩眼發黑,腿腳無力,早把祖父“跑到廢”為止的規矩拋到了九霄雲外,隻想到個地方坐坐,吹吹山風。
一聽馬躍再跑半裏路的提議,他頓時點頭答應。
有了望梅止渴,邵武淵感覺自己又有了些許力氣,由慢走改為了小跑。他埋著頭小跑,卻全然沒有注意到身旁的馬躍悄悄的落在後麵,似笑非笑的鑽進了一旁的密林中。
“半裏路,半裏路,這應該就是我的極限了。”
邵武淵踉踉蹌蹌的跑了一段距離,突然間感覺背後少了什麼,回頭一看,不見了馬躍身影。
“咦,馬躍呢?先前明明都在身後,這下去了哪裏?”
他停下腳步,既然沒人監督,歇歇腳再說,反正自己已經達到了“極限”。他如是想到,弓著身子準備哈一口氣,可就在此時——
“吼。”
就在身旁不遠的密林中,突兀的響起一聲巨大咆哮。
“什麼情況?”
聽著那憤怒無比的咆哮聲,邵武淵一個哆嗦,感覺有些不妙,正在他愣神的瞬間工夫,“嗖”的一聲,馬躍從旁邊的密林裏竄了出來。
“少莊主,送你個東西,是個男人就不要把它取下。”
也不管邵武淵什麼反應,馬躍直接衝上前將一個東西塞到邵武淵背上,讓百斤重的沙袋夾住。
那竟然是一隻幼小的‘犀角獸’,此時被沙袋夾住,犀角獸幼崽難受的“嗷嗷”嚎叫,露出兩顆剛剛冒尖的乳牙。
“你做了什麼?”
邵武淵還來不及將背上的幼獸拿下,“轟隆隆”,一旁的密林中已是追來了一個龐大的身影,那竟然是一頭足有兩噸重的成年“犀角獸”。
“少莊主,你自求多福吧!”
馬躍看了眼發狂而來的犀角獸,拍拍邵武淵肩膀,尥了個蹶子撒腿就衝到了邵武淵前麵。
“草。”
邵武淵目瞪口呆,忍俊不禁的爆出粗口,當即不敢有絲毫猶豫的向著馬躍身影攆去。這一刻他忘了疲憊,沒了倦意,隻知道不停的跑,不停的衝,絕不能讓成年犀角獸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