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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艾爾莎,”喘著粗氣靠在牆邊的希洛德向自己的同伴問道,“你一直用麵罩罩住口鼻,難道不會感到呼吸困難麼?”
“並不會,我的呼吸法門是經過了著意訓練的,”艾爾莎低聲答道,“這點強度的戰鬥,對於我來說還算不上什麼。”
“你這話可是讓我無地自容了啊,”探出頭去看了看剛剛的來路,希洛德苦笑道,“體力上比不上一個小姑娘什麼的,這說出去也不太好聽啊。”
“看你的作戰風格就知道,你所經曆的訓練並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艾爾莎淡淡地道,“相對於這種複雜的地形,你更適合在寬闊的戰場上進行作戰。更何況,呼吸有的時候並不一定代表體力的多少,雖然你的樣子看起來更加糟糕一些,但是並不代表著我在體力上就一定要比你優秀。”
“多謝你的安慰了……”希洛德先是笑,而後表情忽然僵在了那裏,“等會,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也很累了?”
“哈啊?”艾爾莎先是下意識地反駁,而後才發覺自己居然連舉起手臂都覺得費力,當下隻好點了點頭,“的確,平複呼吸的代價就是讓肌肉更早地開始積累酸痛感……”
“好吧,總之你先休息一下吧,”希洛德伸手止住了艾爾莎的說明,“聽著你的這些冷冰冰地解釋,我就會覺得特別的煩躁。”
“哦?”艾爾莎歪頭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那會讓我下意識地認為你是個戰鬥機器,”希洛德用略顯陰沉地語氣道,“你解釋的語氣,更像是在描述一件武器,而不是一個活人,一個剛剛步入最美好時節的女孩子。而對於一個活生生的人產生這種想法,則是我最沒法接受的事情。”
聽到了希洛德的話,艾爾莎先是愣了愣,而後她的語氣中忽然帶起了一點笑意。
“……這還真是你的風格啊。”
“什麼?”
“不,沒什麼,”本來就隻是輕聲自語的艾爾莎搖了搖頭,“我要開始休息了,不過為了防止我睡著,還請不要停止和我講話。”
“這……”看著似乎真的已經很疲憊的少女,希洛德先是愣了愣,而後才道,“那麼,說些什麼好呢?”
“隨便說些什麼吧,”艾爾莎強振著自己的精神,以免真的一下子睡過去,“比如說你一直以來的人生什麼的。”
“我的人生還真沒什麼好說的……”希洛德伸手拍了拍額頭,“不過我周圍的人倒都是一些很有傳奇意味的人,不如我和你說一說他們的趣事吧。”
“……也好。”
“嗯,那麼從哪裏開始呢……”希洛德見到少女點頭,便開始從記憶中極力搜尋一些有趣的故事,“不如就從斯卡特的小時候開始說好了。”
“斯卡特?”艾爾莎先是奇怪,而後才想起來,“哦,你是說聯軍的指揮官麼?”
“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同時也隻是一個臭小鬼罷了,”希洛德道,“他今年其實差不多才和你一個歲數,但是卻已經擔當起了許多連達索漢大師那樣年齡的人都擔負不起的責任……唔,好吧,我不是要說這些感慨。總之,就說說這個黎明執掌者十歲時候的事情好了……”
“……七年前?”
“哦,的確是七年前,”希洛德道,“當時二次戰爭才剛剛結束不久……雖然是洛丹倫與奧特蘭克的二次戰爭。作為率領著聯軍穿越黑暗之門的圖拉揚元帥的養子,斯卡特自然也是一個被王國的上層所關注的小孩子。隻不過,在當時的貴族的眼中,斯卡特是一個純正的野孩子,因為沒有人照顧的緣故,這位英雄的養子在王都當中幹了不少惡作劇級別的壞事,也因此被王國的上層社會所厭惡。”
“這樣的人也可以成為現在的聯軍領袖麼?”
“如果天災不曾到來,自然是不行的,”希洛德道,“斯卡特當年的行為,有意無意間揭露了那群貴族最為汙穢的一麵,讓他們的臉麵喪盡,如果不是天災將這個集體徹底毀滅的話,即使斯卡特成為了侍從騎士,說到底也隻能是一個不成氣候的小騎士而已。當然,我們討論的重點並不是這個,而是那個被王都的人所討厭的斯卡特,在他十歲的那年幹出的一件大事。”
“他以才不過十歲的年齡,從王國西部的王都,一個人跑到了王國最東方的提爾之手,並向白銀之手大師烏瑟爾提出了加入騎士團的申請。”希洛德看了看沒什麼觸動的艾爾莎道,“要知道,他那個時候,可是不曾受過什麼專業的訓練,和尋常十歲孩童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小孩子。在沒有任何人幫助的情況下,一個十歲的小孩子用兩個月的時間,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跨越了幾乎整整一個洛丹倫大陸,你可以設想一下,這是何等……不要命的行為。”
“……的確是無比莽撞。”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也隻能證明斯卡特的運氣實在是好罷了,”希洛德道,“這件事情最讓整個王國津津樂道的部分,實際上是在他到達了烏瑟爾大師的麵前後,對於‘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