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訓斥,讓曹士光一時間懵在了那裏,可他身邊的小跟班卻義憤填膺地站了出來。
“嫌命長了,是嗎?敢這樣羞辱我家少爺。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盤。小心見不到晚上的月亮。”
昂首挺胸的,一派狗仗人勢的樣子,滿臉堆砌著假裝出來的恨意。
“這是誰家的狗?不分尊卑的,在這裏吠什麼?”柳欣悅冷嘲熱諷地說著,右手如風似電,身影稍縱即逝,在跟班的臉頰上留下醒目的紅掌印。
“以後把招子放亮一點,別見人就咬,會吃虧的。”打人之後,柳欣悅姿態優雅地說著。
火辣辣的灼熱感,好似烈火熏烤,伴隨著一陣陣刺痛。捂著右臉頰,跟班疼的咬牙切齒,雙目怒騰騰地盯著柳欣悅,敢怒不敢言。
“小姐,你這是為何?我們何曾得罪了小姐?”曹士光依舊擺著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折扇輕合,握在手中。
“自己琢磨去!”柳欣悅不耐煩地說道,接著便把眼睛望向淩峰,似笑非笑道:“現在應該解決一下我們的問題了。”
“我們沒問題,清清白白的!”淩峰依舊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喜笑顏開。
“你……”柳欣悅強忍住抵到嘴邊的髒話,一臉怒容,氣的嬌軀顫抖,片刻之後,柳欣悅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臉上又掛出一副傾人笑意,說道:“油嘴滑舌。我要先割了你的舌頭,然後把你拋入萬蛇坑中。”
“一個女孩子,別整天打打殺殺的,不合淑女標準嘛!外表美如天仙,內裏毒似蛇蠍,看著,都讓人寒心啊!”淩峰擺著一副諄諄教誨的樣子,頗為好笑。
“我是美如天仙也好,是毒似蛇蠍也好,過了今天,你就看不到了,而你也不會覺得寒心了!還有我的淑女準則裏,沒有這條。”柳欣悅扭動著水蛇般靈腰,提著那柄寶劍,向著淩峰走來。
“小姐,我覺得你錯怪我了!我琢磨來琢磨去,都想不到我哪裏得罪了小姐。”曹士光突然插到了柳欣悅和淩峰的中間,一臉正義地說道。
“滾——”柳欣悅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插曲很是厭惡,於是冰冷地吼道。
“這不是滾不滾的問題。這是一個原則問題!我沒有做錯,可你卻說我做錯了!這讓我很迷糊,也很冤枉!”曹士光喋喋不休地說著,說累了,跟班折扇一開,賣力地為曹士光扇著。
“你要是再不滾,我讓你以後再也說不出來了!”柳欣悅站在原地,惡狠狠地盯著曹士光。
“你還是沒能夠明白那我句話。我都說了,這不是滾不滾的問題,這是一個原則問題……”沒等曹士光說完,一道寒光便席卷而來。
似風,無處不在;似雨,無骨磅礴。
寶劍得到了玄功加持,華光溢彩,暴動的劍芒,在空中跳動。風吹楊柳之式,靈動飄逸;雨打芭蕉之姿,磅礴雄壯。劍影蒙蒙,在進退之間,封住了曹士光的周圍空間,逼得曹士光疲於阻擋。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淩峰站在曹士光的身後,嘀咕著,然後施展了無影無形淩虛步,在人群中穿梭。
“哥,幫我逮住他!”被戰鬥牽製的柳欣悅,隻得請求柳茂幫忙。可因為一時分神,讓曹士光尋到了破綻,一舉擺脫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柳茂的修行,那更是出神入化!偉岸的身軀,居然似靈蛇一般,在人群中遊刃有餘的穿梭著,循著淩峰留下的點滴痕跡,向著淩峰奔跑的地方追去。
“這小子施展的是什麼玄功?修為不高,卻依舊能神出鬼沒。他日修為臻入化境,試問世間何人能夠逮住他?”追尋期間,柳茂心中一陣暗忖,對淩峰的步伐甚是好奇,卻也不得不佩服。
全鎮的人,基本上都站在了這裏,因為那個胖子要跳塔。大家圍成半圓,仰頭盯著十三層塔上的胖子,有人悠閑地看著,有人擔憂地看著,有人勸慰,有人大笑。
而此刻人,都躁動起來了,因為眼前總是一道身影閃過,卻不留痕跡,人們以為是鬼,於是乎,大家尖叫著,瘋狂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