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玉石俱焚(1 / 2)

一片喜慶、紅豔的新房裏,龍鳳花燭靜靜燃燒著。

送走了皇帝,一身喜服的上官曜一個人回到了婚房,他喝了不少的酒,本就有幾分醺然。此刻,見到安靜坐在婚床上、人比花嬌的新娘,那份醉意更是從心底一點點蘊染開來,整個人都飄飄然如履雲端。同時又有一種近乎急切的渴望在心頭湧起。

從今天起,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她,可以和她朝夕相守,可以和她恩愛甜蜜了。

他覺得為了這一天,他好像等了幾千年,他堅信:她就是上天送給他的仙子。

他走到桌前,順手拿起了桌上的交杯酒遞給了新娘一杯,夫妻二人含情脈脈的喝完交杯酒,本以為隨後迎來的會是讓自己銷魂的洞房花燭夜,可令上官曜沒有想到的是,隨後自己卻開始毒發,腹痛如絞。

“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一臉不解的上官曜問。

“因為你的隔岸觀火,因為你的推波助瀾。”蕭子玥滿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可是仍然止不住淚如雨下。

“為了蘇子軒?!他對你就那麼重要,問了他,你不惜取我的性命?”上官曜不甘心地抓著蕭子玥的胳膊問道。

“至少比我的命重要!”蕭子玥決絕地說。

“蕭子玥,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我那麼全心全意的付出,掏出整顆心給你,難道你從來就沒有動心過?你的心怎麼可以這樣硬?”上官曜痛苦地問。

可看到蕭子玥隨後也開始毒發,伏在桌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時,上官曜又心疼地將她攬在懷裏。

“你的命我會索取,但欠你的命我也會還給你,但願來世我們能早些相遇,不再相愛相殺,能幸福的過完一生。”最後一刻,蕭子玥看著他的眼睛,滿含深情的說。

瑞王府書房

“曜兒,你這剛受過重傷,又昏迷了兩天,我都擔心死了,為什麼還非要親自去南滇?那件事我們不是早就定了隔岸觀火的對策了嗎?就算你不放心,也完全可以派血煞的人去,實在不行派墨鬆或其他人去也行啊。”太子不解地說。

“皇兄,這件事是我方能否順利爭取到蘇慕寒的關鍵所在,而蘇慕寒又是皇兄能否順利繼承大位的關鍵,所以此事臣弟必須親自前去調查清楚。”

“那蘇慕寒這麼多年就是一塊硬骨頭,如果我們能幫他渡過此劫,他歸順我們自然最好,可是你這身體現在根本不適合以身犯險。”

“這件事至關重要,皇兄就不要再猶豫了,臣弟已經決定了明日就出發去南滇。”

“曜兒,可是你的身體……”太子滿臉擔憂地說

“臣弟的身體自己心裏有數,皇兄不必擔憂。臣弟還要安排明日南下的事宜,就不留皇兄了。”

覓月軒門口

送走了太子的上官曜獨自返回到院子裏,靜靜地看著墨竹指揮幾個人在自己起居的院門口掛一塊嶄新的牌篇。

“往左點,再往左點……”

“多了,多了,再往右去一小點……”

“對對對,就這樣,左邊再稍微往上一點,對、對。”墨竹手忙腳亂地指揮了一通後,又左右看了看“覓月軒”三個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大字,擦了擦頭上的汗,終於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嗯,終於差不多了。”

為了掛好這個新牌匾,他都折騰了一下午了。真不知道王爺這是怎麼了,五天前受了重傷,昏迷兩天後,醒來第一件事,就張羅著非要把這好好的“墨韻堂”改成“覓月軒”

回頭看到上官曜靜靜地看著牌匾出神,忙跑過去問:“王爺,你看牌匾這次掛的怎麼樣?”

“嗯”上官曜仔細看了下,微不可見的輕應了聲,就轉身進了院子。

山穀裏

“小姐,你身體剛剛恢複,倒是慢些呀,摔下來可如何是好。”

夕陽下的山穀格外幽靜、迷人,落日的餘暉映紅了半個天空,也給整個山穀渡上了一層誘人的橘紅色,遠處的樹林裏不時有一個白色的少女身影伴隨著陣陣鳥鳴聲和半夏擔憂的聲音在樹梢間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