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四個月就這般周而複始的度過,唯一不同的是幾隻小狐狸終於能夠獨立的寫出自己的名號了,在此期間蘇小白翻閱的上萬本以前從未看過的書籍,劉草之的《百步亭》,王煥倫的《東亭記》,以及一些名不見轉之人所著之書。闡述之意多為曆代朝堂政法,君王之爭,同時也了解到世間有種曆練叫做修行,聖人之道,自強當先!然而最讓他留意的是一本沒有署名的《肖為天》,其中講述一母親為其子乞討供其讀書的故事,如書所說,兒子一心向學,癡書沉迷,但家境卻是貧寒,其母親為了供養孩子讀書竟是上街乞討,整天收人欺辱,辱罵,最終別無他法流落煙花之地,以賣笑為生,最後可算是苦盡甘來,其子終於高中,然而金榜題名之時卻是慈母寒骨之日,慈母為了不給其子添加汙點,刮骨自盡,肉終將近,麵容盡毀,命斷閨中,臨終前留書一份“兒行千裏母擔憂,兒已題名母將行。勿想,勿念……”
其子認為母走他鄉,重回故裏,並未尋找,然而三年後一次意外事件,其子了解到當年的真相,當時嚎啕大哭,隨後將母親一生事跡傳遍天下,並請奏皇帝為其母冊封“肖賢君”,為其正名,築起廟宇供人膜拜。
蘇小白坐在洞口的大青石上合上手中書籍,深深的吸了口氣,抬起頭望著漫天星鬥,喃喃地念著書中慈母臨終前的那句話“兒行千裏母擔憂,兒已提名母將行。”
“書中的孝子召行天下為慈母正名,著書立傳為慈母積陽,我為什麼不行……”蘇小白攥緊手中的書籍,眼神中流露出堅定的神色。
“你想入朝?”洞口處傳來胡老的聲音。
在這一年的時間中蘇小白將自己的身世如實相告,當時聽聞之後的胡老驚愕無比,沒想到這麼一個文弱書生竟是聞名天下的鎮國侯之子,同時也對他的身世同情不已。
“我要入京考取功名為母親正名。”蘇小白如是回道。
胡老杵著拐杖走上前來與蘇小白並立,亦是抬起頭,淡淡說道:“肖如此子,力當其先。”
蘇小白突然話鋒一轉,問道:“胡老何為修行?”
胡老蹲坐在蘇小白的身旁,開口道:“修行所修的自然是道!”
蘇小白接著問道:“何為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視為道。道擁五行,自古五行循環,生生不息,即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五行相容即為陰陽。陰陽散於天地,陽在陰不息,陰在陽不離,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無陽則陰無以為生,無陰則陽無以為化,相輔相成,同時也為相互牽製。然,陰陽之初乃混沌之時,陰陽相容即為混沌……混沌初開,陰陽相離,陽為天,陰為地,天地孕育化為道!然,天地萬物生靈皆由道而生。”胡老淡然而道。
蘇小白頓了半響,而後似懂非懂的說道:“萬物是道……那我也可為道。”
胡老一怔,以自己為道?……旋即望向蘇小白的眼中有著強烈的驚愕湧現。
“按照我上述所說自古以來所修之道乃是五行之術,以金木水火土為基而修,而你卻以自身為道……你這想法未免過於大膽。”胡老話語之中有些不平靜。
蘇小白燦燦一笑,道:“道人有道山不孤,修行何必要同道!胡老能否相傳細節。”
“道無名相,一性而已,一元神而已。性命不可見,寄之天光,天光不可見,寄之兩目。純想即飛,必生天上,天非蒼蒼之天,即生身於乾宮是也。久之,自然身外有身。”說道這裏胡老突然轉身,朝著洞內走去,同時開口說道:“你隨我來,我教你出竅之法!”
回到石室之中,幾隻小狐狸已經窩在一起做起了春秋大夢,胡老盤坐在石凳上,雙眸閉起,神情肅然,不多時一道虛淡的身影自胡老的身體內飄出,虛淡的身影飄在空中,睜開雙眸,開口說道:“現在你看到了乃是我神魂出竅的形態,不過,我不能離你過近,你身為讀書人,身聚皓然之氣再加上這些日子你觀摩了聖賢手劄浩然之氣更加強大,我若靠近神魂必被灼傷,當然,你之所以能夠灼燒我的神魂,實乃我的修為過於低微,導致神魂不堅,若是一些強大的修士神魂達到凝實的程度自然無懼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