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安小樓唰的擦亮了打火機,一股火苗頓時就冒了出來,這神奇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為吃驚,爆發出了陣陣低沉的‘哦’聲。
“這是什麼你們大概不知道,我隻能告訴你們,這是我蘇三家的傳家寶,隨隨便便就能點著東西,隨時隨地都可以給我火源。”安小樓說著,便將打火機湊近了自己的衣袖,那袖子倏地被點燃。當然了,安小樓可不是傻到想玩自焚,他隻是在做個示範,可巧手邊沒有可供他做示範的東西而已。
趁著火苗將眾人驚倒或者嚇到,也趁著袖子上的火苗沒有竄的太高,安小樓趕忙撲滅了那火。
“我隨時可以讓這圖紙化為灰燼!記住了,這也是唯一的圖紙,錯過了這張你們就永無可能得到火銃改良版的圖紙了!”安小樓假裝慍怒的說道,“我是生意人,在我的眼睛裏隻有金錢沒有國度,雖然我身為大夏人,但是這東西在大夏並不值錢,我因此特地來你們突厥,本以為可以碰到個識貨的買家,沒想到買家不是買家,而是土匪,算我看錯你們了!”
那些衛兵見狀不敢動彈了,他們也是怕自己來強的話那安小樓會把圖紙給一把火燒了,到時候隻怕狼汗會遷怒於他們。
“退下退下!”國師到底是國師,他見事情變得有些尷尬了,便忙站起來喝令那些衛兵退下,然後又拱手道,“狼汗,臣有話要說。”
“你說!”狼汗餘怒未消,又被安小樓的這一手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對國師說話的口氣難免衝了點,這要換作別人,狼汗吃這個癟,又發這麼大的火,可能躲都來不及,但是國師不是別人,否則他也成不了國師了。
國師道:“此事隻能附耳說才行。”
狼汗也考慮了一下,便點了點頭,說實話這會他臉上真是尷尬,一度曾經想放棄所謂的火銃,把眼前這大夏人推出去五馬分屍算了,但是他畢竟是狼汗,能屈能伸,知道孰輕孰重,竟然忍了下來。
國師快步走到狼汗跟前,附耳說了幾句話,那狼汗是一邊聽一邊點頭,最後說道:“那就這麼辦吧!”
“蘇兄!”那國師於是又轉頭來到安小樓這裏,抱拳道,“請隨我來!”
“宴會照舊,各人吃喝盡興,本王去去就來!”那狼汗也站起身來,一揮手哈哈笑著安撫眾人道。
眾人一片唏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安小樓隨著狼汗以及國師離席,私底下各自議論著:“也不知這愣頭青今天能否活著離開此處?”
“管他呢,隻要你我有吃有喝有美女就行了哈哈!”
安小樓跟著國師和狼汗,在眾衛兵的護衛下一路來到另一個宮殿,其實就是大一點的帳篷而已。進入宮殿之後,國師遣退了其他的衛兵,屋子裏就隻留下了他們三個。
“蘇兄,現在就隻有我們三人了,你可否……”國師操·著不算標準的中土話對安小樓說道。他知道現在寶貝還在安小樓手裏,因此不得不陪著笑來討那圖,否則他相信安小樓為求自保不惜玉碎。
“哦,現在還算看到了一點你們的誠意。”安小樓點頭道,“來吧,我們來談談具體的條件。”
“條件?”國師一愣,他旋即說道,“那日我不是已經跟你談妥了麼?”
“不不,那隻是暫時商定。”安小樓果斷的搖頭道,“現在我們要說的是正式的。”
“你……”國師被氣的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要不是他多年的修養在這裏壓著,隻怕三字經早已經罵出口了。
“哎,我說國師大人,你不會不知道什麼叫做商人吧?我蘇三是商人,眼睛裏頭看到的都是錢,錢懂麼?”安小樓搖頭晃腦,盡量做出一副銅臭氣十足的樣子,其實他本身就很有銅臭味了,“這圖紙是什麼?或許在不懂的人眼裏這不過是一張破破爛爛的紙頭,但是在像狼汗這樣的人眼裏,那就是寶貝,是天下。得火銃者得天下啊!”
“那麼你開個條件吧!”國師與狼汗交換了一個眼神,對安小樓說道。
安小樓拿捏著分寸,他在算計自己距離狼汗有多遠,他甚至在心裏構建了無數幅畫麵,然而最終都被他自己否決了。他一邊點頭踱步假裝思索應付著國師,一邊暗暗的想著對策。
“實不相瞞。”安小樓說道,“我的條件其實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
他知道狼汗聽不懂大夏語,於是大著膽子對國師說道:“我要你們今年牛羊新產仔的一半。”
“什麼?”國師驚道,“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嗬嗬,其實這個也不難啊,據我所知,今年你們的牛羊產量很高啊,一半這麼說起來似乎是挺多,其實對你們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安小樓笑道,“想想看吧,隻是今年牛羊產仔的一半而已啊,可以換這火銃圖,值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