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不知道爹爹為什麼意思,因為那兩個字安小樓是用大夏語說出來的,在不知不覺間吃他們一記豆腐也是一種樂趣。
那人離開了,這一次他離開的時間比較久,過了好半天才回來,不過這一次他卻不是自己回來的,而是帶了一個人回來,這個人身上穿著華服,披著裘皮,很顯然他的身份比較高貴,因為他是乘著轎子來的。
突厥的轎子也很簡單,幾根棍子駕著一把椅子就算是轎子了。突厥是馬背上的民族,他們從來都是尚武輕文,文官在突厥人的部落裏是沒什麼地位的,這個天狼部族是因為建國號了,所以要有一位國師,這位國師也不單是文官,他同時還能上馬打仗,深受狼汗的器重。
“是哪位要見狼汗?”國師邁著方步走進來,四處看了看,最後把目光落在安小樓身上。很顯然,那個當官兒的早就把安小樓給他形容過了。
“正是區區不才!”安小樓說道。
“哦?”那國師上下打量著安小樓,緩緩問道,“聽聞你有生意要同狼汗做,不知是也不是?”
“自然是了,不然我幹嘛要見他?”安小樓嗤笑一聲說道,“快點的吧,我還有事呢,可別耽誤我的正事!”
“哦?什麼正事?”國師倒是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他打量著安小樓問道。
“我得吃狼汗的喜酒,這難道不是正事嗎?”安小樓道。
“我是國師,其實你有什麼事可以先和我說,我想我有一定的權利來決定狼汗要不要見你,要不要跟你做這個生意。”這國師口氣倒是大的很。
“哦?”安小樓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做決定,他猶豫片刻之後說道:“也好,這是你說的,那我就告訴你了!你們突厥最怕大夏的什麼兵種?”
那國師聽到這話之後,臉上浮現出一種奇怪的笑容,似乎是嘲弄,又似乎是別的什麼,總之安小樓看了這笑容之後,就有一種想要一拳頭打在他臉上的衝動。
“我們突厥人所向披靡,沒有什麼害怕的。”那國師果然這樣說道。
“是麼?那既然是這樣,我就沒什麼好跟你談的了,還是讓我見你們狼汗吧,如果見了麵,他還是這樣說,我想你們也就沒救了。”安小樓說道,他說完拍了拍手,召集人手,命令道:“準備了啊,我們要打道回府了,這幫子家夥短見的很,不值得我們幫他們!”
“等一等!”那國師起初並不把安小樓看在眼裏,不過當安小樓準備要‘放棄’的時候,他卻又不爽了(人就是賤骨頭啊),伸手攔住安小樓問道:“不知你有什麼要跟我們交換的,還有,什麼叫我們沒救了?”
“這事兒啊,我跟你說不著,我得跟你們狼汗說。”安小樓道,“別看我是大夏人,我的心可是在你們這邊的。”
“為什麼呢?”那個國師深深的看著安小樓問道。
“因為啥?英雄難過美人關唄,更何況我跟你們做這筆買賣,對我來說沒有絲毫的損失,我是商人,隻要求賺錢!”安小樓伸出指頭比劃了個錢鈔的意思。
國師沉吟著,他對安小樓說道:“狼汗乃是一國之君,不好隨便見的,你必須得先跟我說清楚,我才好考慮該怎麼帶你進去見他。”
“恩,也好。”安小樓看著國師道,“我看你也不是傻子,跟他不一樣。”安小樓指著那個官兒說道。
那人平白無故被安小樓罵做傻子,正想發作,卻被那個國師用眼色製止了。
“請說。”國師道。
“火銃。”安小樓看似輕鬆的說出這兩個字來。
“什麼?”國師大驚失色,“你是說火銃?”
“沒錯,怎麼,不信我?”安小樓很不滿的盯著那個國師道,“你要是不相信我,這買賣咱就沒法做了,走了,傷心了。”
國師皺著眉頭,他確實是被安小樓隨隨便便說出的這兩個字給鎮住了。最近這一年多來,其實天狼部族和大夏在邊境處時不時的還是要起些衝突,原來衝突多半是天狼人贏,可是這一年多來他們卻總是吃虧,每一次去劫掠的人回來都會跟他們描述一種可怕的會噴火的武器,國師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那玩意兒叫火銃。
這個國師是個聰明人,也是狼汗的左膀右臂,他精通大夏文化,對火銃自然也就很感興趣,此刻聽到安小樓這麼說,他皺著眉背著手在地上來回踱步,過了片刻之後他看著安小樓說道:“你說你有火銃?這可是機密,你是怎麼知道的?”
“切!”安小樓不屑的說道,“一切機密在錢麵前就是個屁!說實話,我是生意人,我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我做的生意還不是一般的販夫走卒能做的,我專門在各國權貴之間周旋,販賣一些他們需要的東西,然後再販回一些我們需要的東西,這一次我來突厥,就是帶來火銃了。我知道你們行軍打仗,武器裝備特別重要,這火銃,你們一定想要,至於它是怎麼來的,我告訴你,我這裏沒有火銃,我隻有火銃模型和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