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草原都想要我的頭。”天星公主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閃爍著的不是悲傷,而是驕傲神色。安小樓皺眉仔細研究著那眼神,起初他搞不懂,一個被通緝的身份,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後來他就懂了——天星公主以一個女子身份,被天狼部族的狼汗通緝,這足以說明她夠資格讓那個狼汗害怕,她夠資格帶領族人重新要回屬於他們自己的東西。
“你記住,要對我們非打即罵!”安小樓在把天星公主關進囚籠裏的時候,這樣囑咐她。
為了把戲做的更足更逼真,安小樓甚至還裝模作樣的抽了她幾鞭子。
“你為什麼要幫我?”天星公主看著安小樓問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這麼有自信能幫得了我?”
安小樓悄悄的告訴她:“這天底下,如果連我都幫不了你,隻怕你也沒地方可以去求救了。”
天星公主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多,有些事也不需要當麵揭穿。
“勞駕,這皇宮怎麼走?”安小樓他們在狼都城門口停了下來。
這座城池,真的不能算是一座城池,隻不過是一間間的帳篷組成的罷了,當然了,這城裏還是有不是帳篷的建築物的——王宮。
整個王城被拒馬圍攏起來,四麵城門由四百人把守著,城內人頭攢動叫賣聲不斷,隻是多數的叫賣安小樓都聽不懂,因為就算是突厥人也有各自的方言的。
“皇宮?”那個衛兵首領看到安小樓大廳皇宮,不由得警覺起來,他將安小樓上上下下打量一邊,冷冷問道,“你要去皇宮做什麼?”
“領賞。”安小樓十分淡定的回答道。
“什麼賞?不是早就發給你們了麼?”那衛兵首領不耐煩了,就想把安小樓往外推。
“別啊!”安小樓借力倒退了兩步,他可不想在這城門口使什麼力氣,若是他不想動,那衛兵首領壓根就別想推動他。
“快走!”衛兵首領下意識的覺得眼前這人似乎不同尋常,既然不同尋常那就統統轟走。再過幾天就是狼汗大婚的日子了,他們做守衛的必須保證狼都的安全,所有可疑人物一律不準入城,嚴重的還要關進牢裏,甚至被當場打死。
“你今天攆我走,明天就會後悔的。”安小樓笑吟吟的看著那衛兵首領。
或許是安小樓身上的那份淡定讓那個衛兵首領覺得害怕了,又或許是他覺得安小樓身上沒武功,並不值得去害怕,那衛兵首領退讓一步,開始檢查車隊。
車隊裏除了一輛改裝的囚車,其他的都是貨物,絲綢、鹽、玉石等等各種各樣的舶來品,那些可都是值錢貨,至少在這個衛兵眼裏那些都是值錢貨。
“你們是哪裏來的?”衛兵指著安小樓身後的車隊問道。
“我們是從邊境來的。”安小樓回答道,“販賣點東西,或許這裏的官老爺會喜歡。”
“這車裏是什麼?”衛兵又拍打著囚車車廂問道。
“喲,您可千萬小心點。”安小樓忙道,“這是我發財的東西,我要見狼汗!”
“狼汗也是你能見的?”那衛兵撇了撇嘴說道。
“沒錯,我的確無所謂,不過那裏麵的人可就不那麼無所謂了。”安小樓笑著,指了指城門旁柱子上貼著的通緝令,上麵畫著的正是天星公主的畫像。
“什麼?”這下那個衛兵覺得事情或許有些嚴重了,他對安小樓說道:“你們在這裏等著不要走開!”說完他便急匆匆的轉身往城裏走去,沒多久身後就跟了個當官模樣的人來。
“就是他們?”那當官的傲然道。
“正是。”衛兵回答。
“把車廂打開。”當官的命令道,他這個命令居然是給安小樓下的。
安小樓早就習慣了高高在上,冷不丁忽然有個不入流的家夥這樣對他說話,一時間他險些沒反應過來,剛想發作,馬上就想起現在是非常時刻,於是便一臉笑容的隱忍下來。
安小樓緩緩的,小心翼翼的打開車門,露出裏麵的人來。
天星公主被五花大綁,嘴裏還塞著一團布,正側身倒在車廂地板上,臉孔朝外。
安小樓指了指天星公主,又指了指那個畫像,對那個當官的笑道:“現在你知道了?”
當官的一看到裏麵的是天星公主,神色立刻就變了,他指著安小樓以及他身後的車隊命令道:“跟我來!”
有當官的帶路了,安小樓便得意的衝那個衛兵眨了眨眼,然後帶著車隊緩緩的進城。
突厥人的城市很簡陋,簡陋的有點像是原始社會,他們通行的貨幣有不少,但是主要還是以物易物。
跟著那個當官的七走八走,來到一處木頭房子前,這裏原來就是狼都的官衙,相當於是燕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