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記者,嘴角浮現淺笑。顧九月,既然正麵奈何不得你,背後中傷你幾句又如何?
許彥之見顧九月正緩緩走來,忙頷首客氣示意了與自己正閑聊的人,快步走到顧九月身邊,隻是緩緩道:“是不是不習慣這樣的場合?我早點陪你回去吧。”
顧九月倒反而是一笑:“不習慣,也要慢慢去試著習慣。如今我已經不是那個專注自己設計的顧九月了,顧氏集團項目部的副經理,豈能閉門造車?應酬交際也是身不由己的事情,我會試著接受的。”
“阿月。”許彥之低低喚了一聲,像是安慰,更是流露出心疼的神色,隻道:“難為你了。”
顧九月癡癡對上他的目光,片刻便緩了過來,隻啟唇道:“你隨我一同,也可以將一些人介紹於我認識,這個圈子這樣少,少不得碰麵的。”
許彥之頷首應了顧九月,便與她一同相攜,所遇熟人,也一同寒暄幾句,加上眾人早就聽說風聲,許彥之與顧九月好事將近,言辭間多少讚許和恭賀,一時間亦是忙碌,無暇分身。
晚上九點,全場的燈光驟然熄滅,喧囂之聲陡然安靜下來,眾人不解其意,隻是望著台上的微末燈光。
葉展緩緩上台,拿著話筒,敬辭道:“各位尊敬的貴賓們,感謝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參加光華集團一年一度的慈善晚會,光華集團周年慶典活動以慈善晚會代替,已經曆時十年了,這十年來,葉某要深深和大家說一句感謝,感謝大家支持光華,支持慈善,葉某代表山區萬千得到光明的小朋友感謝大家。”
言辭懇切,說完是深深的鞠躬。
台下響起經久不衰的掌聲,顧九月淡淡望著台上的葉展,十多年了,他的確已經不再年輕,可是氣度自若,眉宇間的浩然也是光陰所賦予這個男人極大的魅力。
葉展呼籲大家踴躍為山區的孩子獻出自己力所能及的愛心,自己率先做了表率,光華公司除了負責山區小學的所有照明設備的維修和換新工作以外,再以公司名義下撥一千萬用於添置教學設備,可謂是一擲千金。葉展本人以個人名義也捐了一百萬。
這樣的善舉,一次兩次也許是做作博人氣,但是十多年如一日,當真是令人敬佩不已。
葉展開了頭,底下的人紛紛亮出自己的心意,幾百萬幾十萬不等,也有幾萬的。無論是真心或是假意,總算是做好事。因為慈善的公益性,璀璨之夜募集的善款隻公布數額,不公布募捐人的信息,也是避免有人利用慈善事業炒作自己,破壞公益。
大家願意支持,自然是因為相信葉展的人品。
隻是有時候說起來,他也確實是一個琢磨不透的人,無論是君子還是小人,均是相交有道,在生意場上也從未和人紅臉,這是多大的城府和見地。
葉展說完後,眾人心意也逐一表達,待到一切差不多的時候,全場的燈光又逐漸亮了起來,卻不似原先那般明亮,略微昏暗的燈光之下,隻見台上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一個眉目婉約的女子溫然的身影,她靜坐在那裏,隻對著鋼琴癡癡彈奏,潔白的晚禮服長裙拖到地上,淡淡的音樂沁人心脾。
台下有一瞬間的遲疑,都被這樣曼妙的聲音吸引住了,一時間都怔怔望著上麵的女子,雖然之間側臉,依舊能夠看清其碧玉無瑕的麵龐,寵辱不驚,隻自顧自彈奏,仿若周圍無人。
這樣的女子,定然是極有涵養,要有多少氣度才能撐得住這樣華貴卻不綺麗的場景。
顧九月眸中卻還是淡淡的樣子,隻是身處局外,淡然字脫望著台上縱心任情演奏的女子,這麼熟悉的一個人,卻又全然像是一個陌生人。
原來她竟然已經出落得這樣美好。
她差一點忘記了,她曾經在維也納金色大廳進行過個人演奏會,是迄今為止最小年齡獲得世界級鋼琴演奏的音樂家。
此刻的台上出現的這個驚才絕豔的女子,便是顧心月。
試問h市名媛淑女,鋼琴彈得如此上佳,有情有致,舍她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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