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點點頭,亦朝三生石望去,然而讓他失望的是,他和猴子在三生石上根本沒有看到任何影像,似乎這三生石隻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大石頭而已。
王玥心中略微有些失望,要說猴子照不出影像,也在情理之中,畢竟猴子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有沒有前世也說不定,可他王玥照不出,就有些問題,誰也沒有注意到,老頭瞥見王玥沒有照出影像,微微有些震驚,按說一般在這三生石上照不出影像的千百年來未見一人,可今日竟一下子來了倆人,莫非這一人一猴乃是某個大人物的轉世或有大人物為了不讓某些人察覺什麼,而用神力將其有關身世的一切掩蓋住了。
時間慢慢流逝,在場包括神秘老頭在內,一共三人,其中王玥默默的盤腿坐在地上,任憑奈河之水拍打著河岸,水花在空中飛舞,折射出昏暗天空中的幽光,然後作拋物線運動,落在三人的身上,唯獨猴子站在一旁,有些不耐煩的走來走去。
按老頭平時見聞來說,來這兒的有些修士用法力來抵擋這些令他們厭惡的水花,然而有的修士卻任憑這些水花打在自己頭上,就像現在的王玥一樣,哪怕頭發變得濕漉漉,一撮一撮的黏在一起都毫不在乎,連眼睛都懶的睜開,就像礁石一樣,任憑海浪拍打,都巋然不動。
這一切,都落在老者的眼中,這代表著一種心性,這些王玥甚至都沒有發現,這場可有可無的心性考驗是老頭故意為之,目的是為了看看這次修士有多少資質優秀者,更是一種選擇,可憐那些自以為是的修士,在不知不覺中就被老頭給淘汰了。
轉眼離一個月悄悄過去,王玥在奈河邊靜靜打坐,心外無物,默默潛修,聽著奈河之水不斷拍打河岸,身心不知不覺沉浸在一種奇妙的感覺中,除了水浪拍打河岸的嘩嘩聲,別無他物。
此刻可苦了猴子,急躁的在岸邊走來走去,心中還擔心著天蓬會不會出事,可又不敢多說什麼,麵前這個老頭的修為明顯在自己之上,若是惹得老頭不高興,老頭不渡自己過去可就壞菜了,而此刻唯獨王玥用感覺去體會拍打在河岸上的每一朵浪花,身外,是奈河之水拍打河岸,心中,亦有一條奈河,河水在拍打河岸,他能夠感覺到河岸的偉岸,壁立千仞無欲則剛,無欲無求,任憑河水無數次的拍打,都傲然挺立,紋絲不動。
王玥此刻完全能感覺到河水的執著,任你紋絲不動,我都要滴水石穿,十年不行便是百年,百年不行便是千年,若千年仍然不行,便是萬萬年,直至我奈河變成桑田,河水幹枯為止。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境界,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道,忽然之間,王玥有了一絲明悟,自己身體何嚐不能像河岸一樣傲立於世,將自己身體融入這種無欲無求的道,全身上下無懈可擊,哪怕你百般攻擊,都無法將己身擊破。
自己的攻擊又何嚐不能像奈河水一樣執著,在自己的攻擊之中,融入自己執著的心,使得他的攻擊具有百般韌性,任你如何防禦,都無法破解王玥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