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一按。
滴答一聲。
不遠處我的寶馬車靜靜地停在那裏,居然和她是同款同色。
藍心順著聲音也看見了,噗嗤一聲笑了:“行吧,本宮收回剛才的話。”
我重重地關上了車門:“走!”
藍心:“嘿嘿,沒想到咱們還挺有緣的呐……”
“開快點!”
“神智挺清晰嘛,應該不怎麼嚴重。”
“子非魚,焉知魚之疼?!”
“什麼魚子醬……”
我吼道:“趕緊去醫院!”
“啊啊,你輕點,輕點……”我此起彼伏的叫聲在走廊裏回蕩。我知道很丟人,沒辦法,忍不住啊親!
藍心:“別叫喚啦,喉嚨都啞了……”
醫生:“打麻藥了,不疼。”
我咬了咬牙,閉上了嘴巴。
藍心:“大夫都說了,沒什麼大礙!大清早就在醫院給我丟人!以後別說我認識你啊!”
我憤憤地扭過頭,好男不跟女鬥,我不搭理你,看你嘚瑟到什麼時候。
醫生笑了:“兩口子吵架,好好說,別動手……”
“哈哈,大夫你眼睛長著出氣的?本宮都美得冒泡了能看上這山炮?”說完,她還譏笑著對我招了招手,繼續挑釁:“嗨,山炮。”
這下忍不了了,我睜開眼睛,怒喝道:“誰是山炮?”
“你啊,你不是就叫山炮嗎?”
“我叫李一白。李白,加個一二三四五的一。”
“李一白這名字太土。從今天開始,你改名叫李山炮。”
“啊?”
“本宮賜的,還不趕緊謝恩。”
我掙紮地想起身與她理論:“你!”
誰知道她卻把我按回了病床上,傲嬌地一笑:“不用跪謝了,躺好。”
醫生喃喃:“李山炮,這名字好記……”
你縫針就縫針,居然還補刀!不行,我得反擊!人為刀俎,我吃魚肉!
“大夫,其實我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我們隻是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睡了一覺罷了。現在的姑娘太開放了……不能用開放,得用奔放!”
醫生一愣,用異樣的眼光瞥了眼藍心,繼續縫針。
藍心皮笑肉不笑:“對,是睡了一覺。可是什麼都沒發生。嘖嘖嘖,現在的男人中看不中用,腎虧得不要不要的。”
醫生忍不住笑了。
“昨晚……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你把本宮當什麼人了?!”
我長噓一口氣:“那就好。”
藍心有些不高興了:“你很開心?”
醫生:“都笑了。”
藍心:“咳,李山炮你幾個意思?!你要是有幸能和我那什麼,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是不是……”其實這件事情可以兩說。沒吃到魚肉,也沒弄得一身腥,那踏實不過了,省事省力省錢。最可氣的就是吃到了魚肉,自己還給忘了,那就真的虧大了,不僅不知道魚肉啥滋味,還弄得一身腥。
藍心:“我明白了,怕擔責任,怕我賴上你……”
醫生繼續補刀:“男人都一樣。”
藍心:“哼!縫完針以後,請你出門右拐去趟廁所,對著鏡子仔細瞅瞅你這副嘴臉,捫心自問一下,像本宮這樣一笑傾城的大美女,怎麼可能看得上你?!”
處理完傷口,我回我的酒店,她上她的班。至於我們怎麼走到一起去的?說簡單也很簡單,孤男寡女,又都單身,互相一撩,很快就成!大家都是成年人,情情愛愛那些事兒,沒那麼玄乎,無非就是那天的夜色挺好,我們互相也覺得對方挺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