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手電的光線往裏看,靠近我的這邊,牆壁的表麵十分光滑,顏色有些發青。而越往裏看,顏色越泛紅,也不知道這堵夾牆是用什麼材質築造的,怎麼還能出來兩種顏色?在夾牆的中間部分,我好像真看到一些不規則的凸起。我們所配備的狼眼手電不是正宗的德國貨,射程根本達不到百米之外,等我照到那些凸起的地方,光源已經非常弱了,具體是不是浮雕,我也看不太清。
我罵道“墓主真他娘的怪,鬼使神差的弄出個破夾牆不說,上麵還刻了些東西,也不知給誰看。”老蓋說“你就當墓主是個精神病,管那麼多幹嘛,趕緊去主墓室,你們拿了東西,我們順點冥器當勞務費,誰也別耽誤時間,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座夾牆就這麼突兀的豎在回廊中間,讓人覺得怪異詭秘,不過我們也沒再過多的研究它。現在擺在我們麵前隻有兩條路,要麼沿著左邊,要麼沿著右邊,無論選哪邊,結果都是一樣的。
老蓋說“我也做回主,左眼財,右眼災,咱們先從左邊走吧。”我們沿著左邊回廊走到頭,經過了一個拐角,前麵出現了一個甬道。這條甬道和先前我們所碰到的夾牆在一條直線上,甬道很窄小,幾乎容不下兩個人並行。甬道口被人用上下兩塊塞石封住了。彪子下意識的拿出地圖,想看看墓葬的整體布局,我說“那地圖現在沒用了,還是想辦法把這兩塊塞石搞出來,要不然咱們隻能打道回府了。”
古人在建造較高規格的墓葬時,會在墓道及甬道中放置巨石堵塞來阻止盜墓賊的進入,奇怪的是這兩塊塞石的體積並不大,感覺我們幾人完全有可能推動,這樣一來塞石已經失去存在的意義了。更為奇怪的是,上下兩塊塞石中間,留有一拳高的空隙,難道會是工匠的誤差?不應該啊,即便是有,受重力的影響,縫隙也應該開在上口,而不是中間。
我把我的疑惑說了出來,其他人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林姍彎折了一根熒光棒,這種熒光雖不比LED光源強烈,但在這種狹小的空間內更顯柔和。
在這種光線下,我們反倒看的更為清楚些。這時,我才發現這兩塊塞石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歪七扭八的紅色痕跡,我靠,就像人的毛細血管。相比之下上麵比下麵還要密集,這要是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當時非吐白沫了不可,就連我看了心裏也一陣發麻。
老蓋麻著膽子說“這******什麼玩意,怎麼看起來這麼滲人。”
蘿卜皺著鼻子,在努力的聞著什麼。我問他幹嘛呢,他說“我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隔著防毒麵具,我也不太確定,這處墓葬哪裏像是不太對,大家還是小心為妙。”
彪子臉色也不太好看,他拿起狼眼手電順著中間的縫隙往裏照,這些紅色痕跡順著塞石還在向裏延伸。彪子暗罵了一句,下意識的把手放了上去,想摸摸看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我忽然聽到“咯楞”一聲,蘿卜緊接著厲聲說道“小心!”話音未落,直接腳上一發力,衝著彪子的胯骨就踹了上去。彪子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登時側身飛出兩米開外,而就在塞石中間的縫隙裏,飛出三隻隻弩箭,其中兩隻直接射進我身後的墓牆上,中間那隻弩箭貼著夾牆飛了進去,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趕忙過去把彪子扶起來,看起來沒什麼大礙。得虧蘿卜那腳沒顧忌情麵,速度快力道狠,要不然剛一進鬥就得埋一個。
我拍著彪子說“進來之前,你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別亂跑亂動,結果你以身犯險。怎麼著,想用實際行動告訴我,在鬥裏亂摸亂碰,結果就是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