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春後，氣溫回暖，誌強的一篇小說獲獎，收到某文學社聘書，邀約誌強遠赴外地出任文學月刊小說編輯。
秦天楊雪支持他改行做編輯，誌強撕了聘書，堅持從醫的道路。
恩施病人舊病複發，徹底倒下了，被家屬擔架抬著抬進了醫院。
病人在秦天診室前叫停。
秦天把誌強楊雪喊了進來，仔細查看了病人帶來的胸透影像，把脈，望聞切問一通檢查下來，跟病人說：“手術是孫醫生一年前給你做的，他現在是我們醫院的副院長了，你先找他看看，看完了他給出治療方案了，告訴我，我再提出我的救治方案你看行不？”
病人哎呦連聲，想了想，叫人抬了出去。
孫薑接待了病人，問他手術後怎麼保養的，病人回答：回去後休息了一個多月，感覺身體有了些力氣，就又下煤礦挖煤了。
“咱是家裏的頂梁柱，不幹活，幾個娃上學，老人也病多，不幹不行啊。”
“你的病我能肯定是沒有修養好複發的，接受第二次手術吧。”
“咱家沒什麼錢了，您這開刀得花多少錢？”
“至少得一二萬吧，去準備吧，沒錢我也沒法。”孫薑下了逐客令。
病人露出絕望的神色被抬了出去。
病人再轉到秦天診室。病人告訴了孫院長的診治意見，眼巴巴的看著年輕的中醫醫師。
“我的意見你不一定聽，很簡單，我給你配些中藥，開些製劑，回去後不要想著自己患癌什麼的，放鬆心情，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就當沒病，不要再開刀放化療，那樣隻會更快的要了你的命。”
“你這個同誌什麼意思？是說我沒救了，叫我回家吃點好的等死是嗎？有你這麼做醫生的嗎？人家孫院長都說我還有救，你這個醫生簡直道德敗壞，我要投訴你，你不配做醫生！”病人突然勃然大怒，劈頭蓋臉罵向秦天。
秦天語無倫次，和病人解釋不清。楊雪過來勸病人息怒，誌強也趕了過來，病人罵罵咧咧，不依不饒。診室內外圍上不少人，一會兒功夫，人堆積如山看熱鬧。
有人幸災樂禍的叫著活該，說話的人是本院的同事，附和的人不少。孫薑聽到有人彙報趕了過來。
病人像看見了救星，一把拉住孫薑，要院長給說法。
孫薑了解了事情經過，叫急診科的送來一張病床，將病人抱上去，推出了病房，沒有正眼看一下秦天。
秦天的心往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