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了，同樣的經曆，嚐試了三遍，就是再詭異的場景，艾青也是覺得無趣。
偏生教室裏那兩妹子，還是一副氣鼓鼓的小樣。也是哭笑不得。
手中圓珠筆轉得飛快，倒是和腦海思緒較勁。這幾天來，艾青自覺身手越發地厲害，不練上一會還真是不適用。先前艾青的反應就是算得上厲害的了，如今更是不好說。
本來艾青就不是什麼文弱書生，好歹有著些氣力，當然，也算不上有什麼強壯肌肉。練手的也就隻是一套軍體拳，從初一到高三，六年下來，也是可以。就著敏銳感知來上個快準狠，不是專門練過的，還真是比不得艾青。
練著這玩意也是有著緣由，一方麵是老家傳統，出名靠的就是功夫。自個出去就學，沒機會到鄉裏開辦的武術館混上幾年，總得學上幾手，省得丟人。萬一大年初一抽著自個出去街上練手，扛獅頭不行，鐵頭功不敢，對刀槍頂不住，結果是連拳都不會打，那就丟了鄉裏麵子，大家都不好說話了。
另外就是天賦問題了，就艾青這聰明勁，還有那感知，絕對是可以練出個名堂來。
再一次送走那兩個鬥氣的小妖，中午艾青也是沒心思回宿舍了。
看著又一波的人兒隨著鍾聲的回蕩，嘻笑著走向那半山，艾青也是忍不住了。這一去，絕對是死路一條啊。今早看著那光榮榜，又是少了一些人。再這樣下去，怕是整個一中都是在不斷重複中亡去。
艾青不願惹事，但事到臨頭了，躲得掉麼。不趁現在沒重複個幾天，還等什麼時候。等到真得威脅到身邊人了，那股力量，還能頂得住麼。這些事，越拖，越是麻煩，還是得早早了斷。
要麼去半山，直麵那人頭，要麼就到鍾塔裏，尋找根源。
人頭那些詭異，艾青還沒找到對付的方法，至於鍾塔，艾青也是沒什麼信心，但好歹還有個盼頭。
男子漢大丈夫，要的就是霸氣。畏畏縮縮的，能成什麼事。
十二點多了，同學吃飯的吃飯，回宿舍的回宿舍，回家的回家，教學樓怕也是沒幾個人了。就算是有著所謂的中午不休息，在教室學習的，艾青也是顧不上那麼多。真出了事，倒黴的第一個，怕是艾青。
主教學樓七層，再上麵就是修著的鍾塔。外觀上看，也是極好，凹凸有致，和整座大樓的雅致，倒是相合。
上去的樓道沒鎖，就是進去塔樓的那鐵門也是沒鎖。
艾青也是小心翼翼，右手拿著開著手電筒的手機，左手已是握拳。
樓道沒鎖還可以說是同學為了相會方便，自個想辦法弄開的，但那鍾樓沒鎖，那就說不過去了。
就是校慶清理，也是不可能不鎖上的。別的地方的鍾樓是怎樣的，艾青不清楚，但一中的鍾樓，還是靠著齒輪運轉的舊貨。那一個危險，絕對不是學生可以進去的。
擅自到了樓頂幹壞事，就已是要記過處分的了，再砸開那鍾樓的門，那就絕對是得收拾包袱滾蛋的了。一中學生有的很是囂張，但那些都是有著尺度，有著計較，可不是傻乎乎地。像一些青春偶像劇裏的那些，都是啥玩意，生怕不被開除似的。
艾青靠著那鐵門，倒是小心，側著身子，手機也是放在一側，一手開門，一手護著自身。猛地一拉，就等著對方撲出偷襲，然後自個給上一腳狠的了。
嘿，沒事，嚇唬了自己。再看，還有一道門。也對，就鍾樓這種重地，哪能一道門鎖了了事。
也是沒鎖，這回艾青倒是沒那麼緊張了，壞事做多了，也就沒有愧疚敢了。天生膽大，更是適應力極強，這就是成功的本錢。
這門是推開的。
這回艾青倒是離著有些距離。這種推門，可是極其適合偷襲的，這邊自個開了門，那邊就撲出個偷襲來，可是不好。
用腳輕輕點開那門，艾青半蹲著看著，昏暗的房間裏，倒是沒有聲息。
這很不科學，那大鍾靠的就是齒輪的運轉推動，就一中這上世紀的舊貨，可別說是無聲的。我可不信那修理這麼給力。
進退維穀啊。明知裏麵有著蹊蹺，偏偏還得進去。像那半山裏的那些東西，多麼自覺啊，就是猛地追出來，如果不是被嚇退，怕是沒有今日了。這裏倒好，還矜持了不是。
這密室，這昏暗，總是意味著一些不好的事物。
試著打開靠門的電燈開關，沒用。
沒辦法，手電筒亮度調到最大，艾青隻得半貼著牆壁走著，還時刻留意著那兩道門，生怕突然關了起來。
大小不一的齒輪，各種軸承，互相咬合著，地上，半空，各種姿態，那種厚重，那種割裂的幅度，這就是機械時代的美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