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村依山而建,具體建村時間過於久遠已無法細究。俗話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村子裏第一代人種下的柳樹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柳樹是柳村的標誌,它見證了村子的興衰起落。村子裏的孩子總在大樹邊玩鬧,村子裏的大人們也總愛坐在樹下的石凳上說上那麼幾句家長裏短。
村子裏土壤肥沃,村名們過得不愁吃穿。偶爾拿自家的糧食和野味換一些生活必需品,生活過得倒也算的上是自給自足,無憂無慮。
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這一天村長兒子劉大大清早就扛著鋤頭出門了。他打算把家裏荒廢已久的田地給開墾出來。說來也怪,他家的這塊地種什麼都長不好,地裏的野草卻像施了肥一樣長的十分茂盛。劉大認為是平日裏除草不夠勤快才讓地裏的野草吸收了養分,想著隻要勤快些除草那麼地裏種的莊稼應該也會有個好收成。
剛到地方,劉大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已經半年沒來這裏了,沒想到地裏的野草長這麼快,都已經要和他人一樣高了。這要是動手除要除到什麼時候去,再說這草這麼高這麼茂密,萬一有蛇給他咬上一口,多不值當啊。還是用火燒吧,又快有省力,燒完的剩下的草灰還能當個肥料什麼的。劉大在心裏想著。
說幹就幹,劉大麻利的點著了火,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就蹲在一旁看著火。忽然劉大聽見大火裏傳來幾聲哀嚎。開始時劉大並沒有多想,隻當是什麼動物被火燒後發出來的聲音。慢慢的劉大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火已經燒了十幾分鍾了,可那聲音竟然沒有停止,反而越發淒厲,清晰。
劉大其實是想走的,他並不認為有什麼動物能被火燒十幾分鍾還能活著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劉大很想掉頭就跑,可是他做不到。他...腿麻了。
說時遲那時快。劉大隻覺一股夾帶著焦臭的腥風撲麵而來。劉大定睛一看,並沒有看出來那是什麼東西,直到那東西離他越來越近,劉大這才看清那竟然是一隻已經燒的焦黑的黃鼠狼。想起村子裏流傳關於黃鼠狼的種種傳說,劉大嚇得大叫一身連滾帶爬的就跑回了村。
村長見兒子這樣慌張的跑回家,還以為是出了什麼意外,忙問兒子發生了什麼事情。驚魂未定的劉大結結巴巴的把事情一說,村長當時就黑了臉責怪兒子不該這般魯莽行事,不過畢竟村長並沒有親眼所見,隻當是兒子被煙霧迷了眼睛看錯了而已,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責怪了兒子幾句就出門了。
晚上村長回家吃晚飯,覺得很奇怪,雖然兒媳帶著孫子回娘家玩,但兒子也會做飯,怎麼屋子裏一片漆黑,也不開燈。難道兒子已經吃完飯睡覺了。一推開門村長就聞到一股焦臭味。
“奇怪,難道是兒子把飯燒焦了?”村長一邊想著一邊往廚房走去。
“啊!別過來,你別過來,我不是故意的!”
兒子房間傳來的慘叫聲嚇了村長一跳,村長並不多想隻當是兒子遇到了什麼麻煩,二話不說拎起菜刀就往兒子房間趕。
村長推開房門,隻見劉大渾身顫抖,滿頭大汗卻還是把棉被緊緊地裹在身上,雙眼無神的縮在牆角,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在向誰求饒。
村長見房間裏並無他人,可兒子的狀態明顯是被嚇壞了,趕忙走上前詢問兒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大看著村長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雙眼慢慢有了焦距。劉大看著村長那疼愛緊張的眼神忍不住心中一酸,想想父親已經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為自己緊張操心,自己還真是有夠窩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