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親,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女兒為你們報仇。十年了,女兒足足準備了十年,血海深仇從來沒有忘記。十年來的每個日日夜夜,女兒無時不刻不在想念你們。多麼希望這一切隻是一個夢,夢醒了,什麼都好了。可是,偏偏這是現實。”秋風中,在一座矮小的墳墓麵前跪著一個身穿紫色紗衣的少女,她麵帶紫紗,手中緊握著一支紫色長笛。神情憂鬱,神色飄渺,注視著墳墓上的碑銘,“先父先妣慕容逍夫婦之墓”,不經意間淚如決堤的海,止不住地往外流。落葉成堆,卷積在空中,一切盡蕭條。

左邊是一座更小的墓碑,“亡妹慕容汐之墓”,“妹妹,是姐姐沒用!保護不好你,才害的你遭此毒手。為什麼?為什麼當年死的那個人不是我?為什麼要我獨活在世?”她仰天怒吼,她真的很希望自己和他們可以在一起,即使是死,她亦無悔。但為什麼要她獨活?

“既然我會活著,我一定不會讓你們白死!爹爹,娘親,妹妹,保佑我!保佑我為你們報仇!”站起身,拭幹眼角的淚水,不留一絲痕跡,目光冰冷,如同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沒有任何溫度,觸到她的目光,讓人不由得心生畏懼。

最後看看這裏,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柳雲深此時已經彙聚各門各派,正在召開武林大會。

大堂內,黑壓壓人群一片。偌大的威龍堂已經塞得滿滿的,天微明,燭光搖曳,人聲喧嘩,議論不斷,更有大聲嚷嚷,爭得麵紅耳赤的。

“盟主,這女子真是太狂妄自大了,居然敢向我紫笛宮下挑戰書?”紫笛宮宮主姚琴心不屑一顧地冷哼道。

“還有我幻劍山莊,昨日早晨亦是接到名為絕音仙子的挑戰書!”幻劍山莊莊主李漠南接嘴道。

“不錯!我普龍門也接到了!日子就定在本月的八月十五中秋這天。”普龍門門主史普良點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盟主,以你之見,我們現在該如何做?”武儀派掌門人吳易請示道。

“各位稍安勿躁!”上座上的柳雲深,細看這下麵人的爭吵議論,麵露笑意,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而是帶著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不知各位掌門是否清楚絕音仙子的真實身份?”

“哼!不過是江湖中少有名氣的黃毛丫頭,何必放在心上?管她是誰?即使是天王老子,我李漠南也不放在心上!公開向八大門派下挑戰書?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李莊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恕晚輩之言,李莊主這句話倒有幾分傲慢在裏麵,似乎自負的人,是閣下!”一旁的上官赫宇不急不緩地吐出一句話。

“無知鼠輩,如有自知之明,就不會在大堂上幫著外人說話!胳膊肘往外拐!”李漠南恨恨的瞥了一眼上官赫宇。一直以來,他都不把年輕後輩放在眼裏,心高氣傲,目中無人。

“哦?這麼說,李莊主是知道她的身份,但卻毫不在意,不放在心上,是麼?”上官赫宇怡然自得的品著麵前的香茗,隨口說說。他的左邊是傾岩教的聖女上官秋倩,年齡可能比上官赫宇要年長幾歲,鬢若刀載,眉如筆畫,眼如桃瓣,晴若秋波,一臉正經相,氣質高貴,不可冒犯。對於這一切都是不聞不問。

“是又如何?”李漠南反駁道。

“她就是十年前慕容逍的遺孤慕容弦!”雲海山莊莊主雲海夜輕輕道出她的真實身份,看他麵色有些愁苦,有著一絲絲憐憫之心。

“什麼?是她?”姚琴心、李漠南、史普良、吳易大驚。不約而同地站起身,她既然還活著?眾人都露出難以自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