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父神的交易(1 / 3)

我叫華曉天,23歲,從一所三流大學畢業後外出打工不過一年,一件大事改變了我的命運。我的父親,家中的擎天柱倒下了。一天上班時,父親突然感覺腹部疼痛,可是為了掙點錢固執他愣是堅持了2天,直到家人強烈要求之下將他帶到醫院,檢查的結果顯示肝部有一個巨大的腫瘤,並且有肝部出血跡象,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當醫生最終確定父親患的是晚期肝癌時,無意於晴天霹靂,母親幾乎暈倒。一家人強忍住悲痛,將僅有的積蓄取出,抓住一切希望救治父親。在那按無天日的幾天,母親仿佛衰老了十歲,我的心中充滿了悲傷,我知道,晚期肝癌時無法醫治的,但那是父親,生我養我的父親,我一定要挽救他的生命。

父親並不知道得是癌症,我們告訴他是因為工作過勞,導致肝部出血,做個小手術就會好。那天晚上,看著父親慈祥的臉龐,我努力擠出笑容說:“爸,你想吃點什麼,我去買。”

“就買點粥吧,我想吃點清淡的東西,老反胃。對了兒子,為什麼我住的的重病房?”爸爸問。他說想喝粥其實是想省點錢,他以前就想著能存點錢給我結婚。

“爸,因為醫院沒有空病房了,在說你是老工人,醫院看的起。”我不得不說謊安慰他。

“哦,原來是這樣啊,國家還是沒忘了我們這些工人啊。”雖然從97年就下崗了,但爸爸仍以工人階級為榮。

“是啊,醫院說,做介入手術要1萬塊錢,你有醫療卡,國家可以報銷。”我說,我知道他舍不得做手術花錢。

“要1萬呐!”爸爸吃驚道:“不是小手術嗎?還要那麼貴,現在看病真難。”

“不要緊,醫生說你的醫療卡可以報銷88%,我們其實隻要花1000多塊錢就可以。”媽媽安慰道,真實情況是爸爸在外省住院隻能報銷60%,媽媽這麼說就是想讓爸爸好受點。

“爸爸,我去買吃的去,你安心休息,後天星期一,就可以動手術了。”說完,我轉身離開。

輕輕關上門,轉身時我含著淚水,深深吸了口氣,滿鼻腔藥水味我絲毫感覺不到,隨著腳步移動,思緒飄飛。

至從父親下崗後,家庭便一直很貧困。父親是個很男子漢氣概的人,為了家庭,為了微薄的收入多苦多累他都願意幹,53歲的他看起啦就像60多歲的老人。姐姐為了降低家庭負擔,初中畢業就綴學打工。一家人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我身上,可是我性格本就內向,初中轉學後無法適應新環境更加孤僻,上課不願聽講,隻喜歡做自己想做的事,看自己喜歡看的書。天天上課就是畫畫,看課外書,成績可想而知。中考時成績不理想隻能上一所私人高中,上課仍是發呆,看課外書,什麼天文地理、科技曆史,什麼能滿足好奇心就看什麼書。當老師在講壇上唾沫橫飛時,我的心已經縱橫古今曆史遨遊宇宙萬千了。幸運的是除來數學英語,其餘科目竟然成績不錯,這讓我混上了大學。大專3年,比中學更自由,這讓我更加熱衷看書了,也許是年齡成長,性格也開朗多了。三年愉快的時光很快過去,可是現在想起來,我不禁悔恨交加。為什麼我不努力讀書,辜負了父親的希望,父母省吃儉用,就培養出了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啃老族嗎。為什麼我不努力工作掙錢,1年多的工作也沒能掙錢好好孝敬父母,我真是個不孝子!我淚流滿麵,狠狠的抽自己,我真是個混蛋。爸爸,我一定要救你,我還沒好好孝敬你報答您的養育之恩,我愧疚難當,仰天長歎。陷入自責的我絲毫沒有注意到,我正在橫穿馬路!當一道亮麗的車燈射在我無神的眼睛時,下一刻我的身體已經飛在幾米之外。

我要死了嗎?奇怪的是我的內心卻很平靜,身體一點也不疼。輕飄飄的,極度的安詳輕鬆,緩緩的我飛向天空,回頭望去,我的身體渾身是血的躺在馬路中央,10幾個人圍觀著指指點點,我注意到並沒有人打電話,那個肇事車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法克U!”我喊道,可惜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我不想死,爸!我還要救你呢!媽,你不能再失去我啊。原本平靜的內心此時劇烈波動,天空似乎收到信息,一股吸力將我鎖定。靈魂迅速飛向天空,人群很快消失不見,城市燈光點綴著黑暗的大地,當靈魂穿過一層薄薄的阻隔時我明白我穿過大氣層飛入太空。但是還沒完,靈魂以更快的速度飛向宇宙深處,我看到了空寂的月亮,壯觀的火星奧林柏斯火山,穿過了小行星帶,經過太陽係最大的行星木星,領略了美麗的土星光環,當我飛過天王星、海王星、穿過柯伊伯帶,我回首太陽,那裏是我的家鄉,此時卻小如螢火,仿佛輕輕一吹就會熄滅,我伸出透明雙手試著將它捧起,如果靈魂可以流淚,那麼此時的我一時淚流滿麵。

吸引力更加強大了,我感覺速度正在加速飛行,星球在眼前穿梭,一時有些眼花繚亂。很快美麗的銀河係映入我眼前,漩渦般的輪廓,中央突出的密集星團,在那懸臂邊緣不知名的區域,太陽隱藏其中。望著這宏偉的美景,我的目光無法離去,雖然身後的吸引力正在拚命拉扯,我仍望著這個方向,那裏是我的家鄉,那裏有我愛的人,那裏有我無法割舍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