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方崇鎮的郊外荒野上,一輛小車開到一座到處都是墳墓的山坡下,這個山坡以前山清水秀被政府定為廣豐市的專用墳地後來因為交通非常不便,就遷出別的地方,留下這些老舊墳墓,現在隻有附近的鄉鎮的人或者是一些無名屍才會送到這來埋葬。而附近村民去世的親人都葬在這,所以就專門在旁邊建了個小屋請了個人看守墳場。
從車上下來一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下車就衝著山坡下的一間小屋喊:“小毅出來工作了,快點我還要趕著回家呢”
“哎,來了。”話剛落下小屋裏就走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劉哥怎麼又送來一個,不會還是跟前幾次一樣的吧,現在的警察還真是不稱積呀到現在多少天了還沒破案。”少年看著有點蒼桑,麵貌普通,身高1.7左右,身體瘦弱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穿著一身從地攤買來的洗白的牛仔褲和黑色長衫。
“唉!凶手已經抓到了,哪人就是一個**狂。可憐這些小姑娘才十多歲啊,就這麼沒了!”劉大海感歎道。
陳天毅聽到劉大海的話神情自若仿佛看淡這一切說道:“劉哥凶手抓到就行,別的我們也管不了他們是怎麼想的,隻要我們沒事就萬事大吉了!來幫下抬過去放棺材裏”
最近方崇鎮附近發生了幾起奸殺案,死者都是一些外地來的小姑娘,身份證件全被拿走,而且臉還被毀容。屍體放在警察局裏找不到死者的家屬,隻能采取DNA留下以後辯認親屬,屍體讓劉大海送到這來埋葬。
兩人把屍體放入一個簡陋的棺材裏,再把棺材埋進挖好的坑裏,用土堆出個簡單的墳頭,插上一塊木板用大筆刷刷上油漆記下時間等信息,等以後有人來認時能知道。
“小毅,這個工作你還是別幹了,這裏邪得很,我聽人說這裏有不幹淨的東西,在這工作的人死過好幾個,身體也沒傷,也沒中毒,警察也查不出是怎麼死的。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工作,就是錢沒這裏多。”劉大海跟陳天毅在這裏工作時認識後脾氣比較合得來,就想幫幫陳天毅。
陳天毅聞言苦笑一聲:“嘿嘿,算了我先做完這個月再說,一個月1500呢,現在也不想做別的工作,而且我可是無神論者不信這些”陳天毅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工作,之前在學校跟班裏的一個校花走得近,得罪了一個追求她的富二代,無視他的敬告,結果他不但被打,連他工作的餐廳老板也被人敬告,老板不敢得罪那個富二代,隻能開除了陳天毅。後來陳天毅找的每個工作隻做幾天都會被無故開除,陳天毅知道這些事是哪個富二代做的,但他沒錢沒勢雙親也不在世,為了活下去隻能退學來這沒人敢來的墳地工作。
也不是說陳天毅沒親人,但他哪兩個叔叔自從半年前父母車禍去世後,拿到陳天毅的撫養權隻留下幾千塊給他,剩下的連房子都被設計吞掉沒給他,就把他趕出去自生自滅。
還有一個排行最小的姑姑,哪時候也說過讓陳天毅去她家住,由她來養活。但她自己有兩個孩子要養活,夫妻倆的收入也就剛夠溫飽,陳天毅有十七歲了覺得自己能養活自己,也不想拖累她,隻能拒絕姑姑的好意。至於母親哪邊的親人生活得也委貧苦也就不用想了。而這裏除了看守墳場,和埋些屍體外。其它還不錯。陳天毅也就不想再換了,免得還可能會連累劉大海的工作也沒了。
劉大海知道陳天毅雖然人好相處但決定的事就很難改變“那好吧!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再跟我說,天暗了,我走了。”說完便走回車裏。
“嗯,知道了劉哥”陳天毅感謝道
看著車子走遠了陳天毅才轉身看了看墳場歎息了一聲:“難道我這輩子都要在這裏過嗎,先能活下來再說別的吧!大不了等有了點存款,就去別的省市,難道趙明他還能專門到別的省市去整我,要真是這樣我還真服了他這個富二代,哼!到時候我就跟他來個玉石俱焚,反正我除了這身皮囊也沒別的了。”說著想到在學校趙明帶著他的跟班把他打倒在地,腳踩著他的頭,說著諷刺他的話,眼中就閃過一道狠色。
在地上站了良久陳天毅才回過神來,看天早就黑了深深吐了一口氣走回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