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原來自己躺著的地方插著一把菜刀後,喉頭清晰的上下滾動了一下。豁然的把目光落在樹下破口大罵:“哪個沒長眼的混蛋,大白天的謀殺啊!給小爺滾出.....來......”
一句話還沒喊完就看到樹下站著的人,夏拓瞬間那怒氣衝衝的臉上換上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容。
“死小子,長能耐了啊!你說誰是沒長眼的混蛋?”樹下的女人危險的眯起雙眼,一身大夏特有的銀白色祭祀長袍洗的有些發舊,純銀色的袍沿一直拖到地上。發絲被一塊長巾挽在了頭頂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從她風韻猶存的臉上還是可以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位傾世佳人!
“嘿嘿嘿...大美女,我錯了......”一臉諂媚的唐軒嬉皮笑臉的拍著馬屁。
“哼哼......先給我滾下來!”
“我不!下來了就要挨揍了!”唐軒轉身死死的抱著身後的古鬆枝椏,一臉賤樣的看向樹下的祭祀,目光已經賊兮兮的開始尋找逃跑的路線。
“好!好!翅膀硬了,你不下來,老娘就把你打下來!”銀袍祭祀說完就豪邁的撩起自己的祭祀長袍往腰間一塞,動作熟練的讓四周的小販都不自然的別過視線。要是讓帝都祭祀神殿的那些大祭司看到這一幕估計都會考慮要不要收回這個女人的祭祀身份!
不過銀袍祭祀顯然沒有顧忌這些,也不管別人同不同意就順手從旁邊的小攤上抽出兩把菜刀,緊接著一腳踩在那個小攤上,整個人猶如飛鳥般直衝向唐軒,手上兩把菜刀閃動著森冷的寒光。
“哎喲媽呀,凶婆娘真的來了!”看到殺氣騰騰的一幕,還抱著枝椏的唐軒差點腳一軟。抓起早就準備在一邊的繩索,幹淨利落的蕩下去。看都沒看身後一眼,連滾帶爬的向前跑去。
“你給老娘站住!”飛上古鬆的祭祀慢了一步,幾乎沒有猶豫,借著再次用力一蹬古樹的力道,身影飛出數丈!直接落在唐軒身前,一把菜刀死死地擋在唐軒身前。
“跑啊,你再跑啊!不是挺能跑的嗎?”銀袍祭祀勾起嘴角緩緩的靠近俊臉上滿是愁容的唐軒,別人也許不知道,可他太清楚了,每當她露出這樣的笑容就說明有人要倒黴了,上次王獵戶家不小心說了一句她的壞話。第二天就被他老婆發現藏的私房錢。唐軒清晰的記得那天她就露出這樣的笑容!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哎哎!別打臉呀!救命啊!要出人命啦!”不管唐軒殺豬般的嘶嚎,四周的小販也都見怪不怪了。隔三差五都總要來這麼一出。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唐軒就被拎死狗一眼被拎回了古鎮最中央的祭祀殿中,說是殿其實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屋舍,在屋舍簷邊的四個角象征性的掛著四隻青銅琉璃雕琢的祭祀鈴。
此時的唐軒那一張好看的臉上已經是鼻青臉腫,而祭祀還算是風韻猶存的臉上也已經是沾滿了灰土,發絲淩亂的像是剛剛逃難回來的難民。
“挺能跑啊!累死老娘了。”祭祀似乎還是不解氣,用力的拍了一下唐軒的背上,“彭---”的一聲悶響後又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嚎。
“快進去洗!真不知道老娘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小子的,天天還要幫你準備藥浴!”銀袍祭祀推開自己院落的木門,頓時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撲麵而來,腥臭刺鼻的讓人作嘔!怎麼形容呢?就像是很多屍體腐爛之後的味道。
種滿了各自奇怪花草的院落中央,一口半人多高的浴桶不斷的冒著騰騰的熱氣。木桶裏那泛著幽綠色的熱水上還漂浮著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別人他是不知道,至少唐軒感覺自己雖然是天天都聞,但還是每次一聞到就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點把隔天吃的東西都會吐出來!
回頭幽怨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拿起了一把菜刀的祭祀,認命的幾下脫光衣物,隻留下一條褻褲就眼睛一閉,跳進浴桶中。滿滿的一桶熱水也因為唐軒的進入而溢出來,頓時空氣中腥臭的味道也頓時又濃鬱了幾分,就連遠遠站著的祭祀都忍不住雙眼一白差點暈過去。
努力適應了一下空氣中刺鼻的味道後,唐軒趴在浴桶邊一瞬不瞬的望著遠遠站在門口的祭祀,好奇的開口道:“我的父母到底去哪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