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該跑的人都跑光了,齊眼光移動,掃視那些剩下的討薪者,淡淡地問:“那麼,剩下的,就都是山莊的員工了?”
“是啊!我們是山莊的員工,剛才那些人,我們根本不認識,他們在血口噴人!”許鐵山強自鎮定,連忙解釋道,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濕透,隻是在強自支撐。
“是啊!許老大是老員工了,他做事還是比較沉穩的!”眼看鬧劇快要戳穿,韓三橋連忙幫腔話。
“是啊!是啊!那些騙子在誣陷許老大!”
這些討薪工人都是許鐵山的同夥,跟著紛紛應和。
“哦?!”齊笑了,笑得深沉,他繼續道:“那麼,莊園裏是真的欠著你們工資嘍?”
“那是當然!”許鐵山又恢複了些許勇氣,繼續大聲抗議:“拖欠了我五個月工資,一分沒給呢!一共是4萬多!”
“欠我5萬多!”
“欠我萬大幾!”
在許鐵山的鼓動下,那群人繼續紛紛起哄。
“胡扯!”
齊一聲厲喝,震撼全場。
他一步步逼近許鐵山,又拿出一個賬本,冷笑著道:“山莊欠你工錢?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著翻開賬本,幾頁翻動下來,上麵赫然出現了許鐵山的名字。
隻看了一眼,許鐵山就險些跪倒在地,那上麵分明寫著自己的工錢,後麵自己的簽字曆曆在目。
“看看吧,每個月都有你的簽字!明明收了工錢,卻謊稱沒有!這是不是敲詐勒索啊,證據確鑿,這個數額,也夠判刑了!”齊冷冷地盯著許鐵山。
噗咚!
許鐵山跪了下來,大聲哀求道:“齊少!齊少!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是……是……”,他的眼光掃向韓三橋和林卓越,看到二人淩厲的目光,又把話吞了回去。
“知錯就行了?這證據我先收了,一會再處置你!”齊附身看著許鐵山,眸光深邃,神情犀利,把對方看的全身發抖。
“下一個……”齊繼續慢條斯理地著,他翻看著那些討薪明,一個個念下去:“何培……陸琴……馬慶斌……”
每念到一個名字,就有一個人嚇得渾身發抖,賬本就在人家手裏,他們的陰謀早被拆穿。
“齊少!齊少!不關我事啊,山莊不欠我的錢!都是許鐵山教唆我!”那個叫何培的女人手足無措地喊叫著。
“我不要錢了!我不要錢了!”陸琴也嚇得連連後退。
一會功夫,剩下的一百多人全都耷拉下了腦袋,一個個低頭認罪。
林茵這時也疑惑地盯著眾人,杏眼圓睜,嘴微張,看著這樣的鬧劇,她的心中升起了深深的懷疑。
韓三橋和林卓越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兩個人下意識地搓手跺腳,卻就是想不到圓謊的方法。
那些圍觀的員工們更是表情不一,有興奮的,有緊張的,有慶幸的,有慌亂的。
看到鬧事的人全都老實下來,齊來回踱著步,走了兩三個來回,突然停下腳步,大手一揮,掃過全場所有的鬧事者,厲聲道:“現在我宣布,你們這些人,全部開除!”
開除所有的鬧事者?
一口氣開除一百多名工人?
整個廣場炸了窩。
“開除我們?”
“我們家裏就指著這點工資呢!”
“憑什麼開除我們啊?!”
……
……
這些人知道齊隻是一個豪門棄少,這才敢聚眾鬧事,沒想到這一次看走了眼,真的會被開除,很多人在幽海山莊幹了很多年,莊園基地的薪酬高,壓力,眾人早已經養成了惰性心理,聽到要被開除,全都慌了神。
韓三橋和林卓越這下徹底急了,這些人裏大多是他們的心腹,幫助他們操縱著周邊的十幾處基地,如果全部被開除,兩人立時就會失去對周邊產業的掌控。
兩個人朝著許鐵山使眼色,暗示他趕緊出頭,把事情鬧大,將來再補償他好處。
許鐵山得到兩人的暗示,心知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與其被開除,不如搏一把,於是把心一橫,猛然竄了起來,盯著齊吼道:“姓齊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挑唆的,老子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有錢人!不就是工人們鬧鬧事嗎,這算什麼罪證?想開除我們,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