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境界的差距,是你們無論如何都無法邁過來的。”南牟溪冷冷的看著一切,即便是已經亮起金芒骨骼的他們,也無法傷到南牟溪絲毫。
墨鋒的呼吸···也在緩緩的減弱。
······
“哐當!”
一把沉重的金屬長劍落在地上,化作了冰渣子一般的粉碎,隨後一個沉重的身影也猛的倒塌下來,鮮血緩緩流出,浸泡住了所有的鐵渣。
“多謝了,丁黎。”南宮祁鬆了一口氣,真摯的看著麵前的麵具男子。
他被旋風吸走以後,就獨自出現在了一處山腳,沒有多久,卻被這群索要丹藥的土匪攔住,雖然大多數實力都不如自己,但畢竟對方勝在數量,在危機關頭還好丁黎來了,否則自己是否能夠活著離開這裏,就很難說了。
“我讓客戶如釋重負,我讓獵物···得以解脫!”丁黎自顧自的抽出染血的想白玉箭矢,淡淡開口。
“呃···你知道他們在哪麼?我們應該去找他們。”南宮祁懶得去理解丁黎那些高深的句子,徑直開口詢問廠公他們的下落。
“跟著我。”丁黎變得額外的珍惜,不然他不會抽回這些對他來說肮髒的白玉箭矢。
兩人速度極快,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懸崖斷層,南宮祁往懸崖下一望,無盡的黑暗如同空間裂痕一般瞬即吞噬了他的目光,讓他無法自拔。
“當心!”丁黎的大手按在了南宮祁的肩膀之上,微笑的麵具與南宮祁對視:“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南宮祁大口喘著粗氣,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知···知道了。”
“嗖···嗖嗖!”丁黎轉身,朝深淵之下射出三根箭矢,很快就沒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不過有了丁黎的警告,南宮祁不敢再去看腳下的深淵。
“叮!叮!叮!”三道連續的輕吟之聲從懸崖之下傳了上來,很快就有三道光柱衝出,在兩人麵前形成了三道光門。
“他們···就在光芒之後。”丁黎說道。
“你···你不去麼?”南宮祁看著丁黎無動於衷,隨即疑惑開口問道。
“在表演之前,我做的準備,還不足夠。”丁黎轉首盯著南宮祁,用一種十分認真的語氣說道。
“好··好吧。”南宮祁張了張口,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隨後也隻好先走進了一道門中。
“在被他們阻止之前,我都會繼續下去···不過能夠阻止我的人,又有幾何呢?”丁黎凝實了深淵許久,隨後又緩緩收回了目光,轉身離去,隻留著原地的光門,緩緩的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嗤。”
宛如氣流穿過耳邊的聲音,南宮祁一眨眼便穿過了光門,來到了一處廣場。
“不可思議···”南宮祁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那種宛如涼水浸過皮膚的感覺簡直要比在外界任何的一處傳送門要好的多。
“師尊!”在不遠處,便是趙麟淵幾人,南宮祁看見之後,便徑直喊出了聲,不過···遠處的趙麟淵卻沒有回過頭來。
宛如···沒有聽見一般?
不僅是趙麟淵,卓東來,廠公大人也皆是如此。
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好似在凝視著前方的木盒。
不···不是木盒,南宮祁稍微走進了,才發覺並不是木盒,而是一個又無數木樁橫豎穿插而起的一個方形建築,在前方,好似還有一個紅色的頭顱裸露在外麵。
“什麼東西···”南宮祁倒吸一口冷氣,停止了移動,趙麟淵不可能聽不見他的聲音,就算是真的沒聽見,那畢大指揮使,桌將軍,朱廠長也不會聽不見。
“過來!”一聲命令猛的傳入了南宮祁的耳中,如同驚雷打響,瞬間讓他有種失去意識的錯覺產生。
聲音···好似是那紅色頭顱發出來的。
並不是紅色頭顱,而是滿頭紅發的人。
南宮祁喉結滾動了少許,緩緩邁步走了過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聽從那聲音的命令,隻覺得師尊廠公他們都在哪裏,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又一個!”待他走進的時候,紅發頭顱猛的抬起,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南宮祁甚至還未來得及看清,便被徹底震懾,從對方的雙眸之中,瞬即射出一道紅色的閃電,刺入了南宮祁的雙眼。
下一刻,南宮祁也化作了趙麟淵他們的模樣,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還差幾個···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