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首都瑞特星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地麵的時候,雷昂已經登上了聯邦驅逐艦薩莫夫號。薩莫夫的艦長也是一位少壯派的軍官,也許是瑪蕊爾本人就很年輕所以她上台之後一直大力提拔少壯派的軍官。這樣一來在軍隊中的聲望空前的高漲。經過四個小時的航行,飛船緩緩的停了下來。處於對雷昂的尊重艦長請雷昂一同在艦橋上(聯邦戰艦的艦長席位左側都會有一個可以升降的席位,位置略微靠後,高度低於艦長席位,是供登船的高階軍官使用),一路上兩人閑聊著時局和戰爭態勢,雷昂可以感覺到這位年輕的艦長對瑪蕊爾執政官的崇拜是無以複加的。如果軍隊的士兵都如此的瘋狂崇拜她,那接下來會怎麼樣呢?會不會出現下一個帝國?這樣的想法剛一冒出來,雷昂就把自己嚇了一跳。
“艦長,已經到達預定區域。隻是。”大副有些猶豫的看著兩人。年輕的薩莫夫號的艦長有些惱怒這個平日裏很是機靈的副官今天是怎麼了。怎麼能在聯邦高層特派員的麵前出醜呢?吞吞吐吐的什麼樣子,一點軍人的幹練和灑脫都沒有。瞪了副官一眼說:“有什麼情況嗎?”副官幹脆直接在電子操作屏上點動了幾下,外部傳感器將艦首前方的圖像傳到了艦橋的主屏幕上。漆黑的宇宙原本應該靜靜地停泊在那裏的阿勒泰米爾殖民衛星此刻正支離破碎的漂浮在宇宙中。“這”年輕的艦長猛地站起來,伸手指著主屏幕上的影響驚訝的合不攏嘴。雷昂皺著眉頭,略一思索隨即立刻高聲吼道:“開啟反掃描防禦雷達,啟動自動防禦。”
但是艦橋上的軍官和士兵們並沒有聽他的指揮,這也是雷昂情急之下的失誤,作為等級森嚴的聯邦艦隊。任何一艘戰艦都隻服從艦長的指令。雖然士兵們的做法沒錯,但是這樣幾秒種的遲疑,一束綠色的高密度激光擊中船體前甲板。船上雖然有反射裝甲和散熱裝甲但是在這種綠色激光的攻擊下,兩層裝甲被瞬間熔毀。還好年輕的艦長及時做出了調整,驅逐艦發揮了它的機動性,快速啟動並做著不規則運動將後續的激光躲開。
“距離1000,Indigo89Mark9,Charley發現不明飛行物。數據庫檢索,沒有發現相同數據。”雷達官立刻報告,“可惡,是帝國的新型艦嗎?怎麼會到這裏,戰線不是已經推進了嗎?”大副一麵指揮炮火還擊一麵抱怨著。雷昂雙手緊緊抓穩椅子的扶手,雖然駕駛員的技術不錯,但是對方的炮手似乎更勝一籌。時不時的將綠色的高能激光束打在薩莫夫號的船身上。雷昂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著,種種可能都已經被他分析了一遍,帝國方麵的特種艦隊滲透突襲的可能性有但是不大。因為現在帝國軍處於劣勢,需要大量的不對防守戰線。但也不排除某位喜歡兵行險招的將領會使用小股艦隊滲透突襲的戰術。但是把這裏作為偷襲的地點卻是不合常理,而且從執政官那的來的情報,這裏的殖民地衛星雖然被廢棄,但應該還是完整的。現在殖民地衛星被毀了,自己乘坐的船又在這裏遭到襲擊。除非情報泄露了,但是即便如此自己的名氣還沒大到需要讓帝國軍方派出特種艦隊來幹掉自己的地步。瑪蕊爾想要借刀殺人的可能性也不大。以她現在權勢隻要隨便給自己安排個罪名就可以了。想來想去,雷昂認為最有可能的就是還存一股勢力,他們想要隱瞞這個殖民衛星上的事情。所以在聯邦政府派人來查看之前毀掉這裏,如果可以的話再順手解決掉來這調查的人。製造成一起意外,來個死無對證。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敵艦的光學影像,那是一艘扁平的倒U形飛船看樣子應該是民用船隻改裝的,飛船底部的艦炮不斷噴吐著致命的激光。“艦長,我建議我們立刻向附近的要塞進發,請求附近的友軍支援我們。”雷昂的建議立刻遭到那名年輕的艦長的怒目而視,“既然這樣請特派員先生乘坐救生艇先行撤離。作為軍人不戰而逃是恥辱。”扔下這麼一句話之後那位艦長就不再理會雷昂了。看著這名固執的艦長雷昂是又好氣又好笑。站起身向著艦長微微欠身表示感謝之後在兩名士兵的護送下前往機庫。
救生艇離開驅逐艦後第一時間飛向了已經破碎的阿勒泰米爾殖民衛星。不明身份的飛船上直接一發激光束將救生艇打爆。雷昂坐在機庫的整備班的休息室裏看著通訊屏幕上顯示的影響,對方練救生艇都不放過的舉動已經證實了他的猜測,對方不可能是職業軍人。作為職業軍人十分愛惜自己的榮譽,是不會對救生艇開炮的。那隻有最後一種答案了,果然在聯邦和帝國之外還有一股勢力。艦橋上看到對方的行為後,那名年輕氣盛的艦長也很清楚自己麵對的是一群沒有道德底線的亡命徒。所以一邊指揮薩莫夫號還擊一麵讓通訊官聯係最近的友軍請求支援。5分鍾後宇宙空間中一陣扭曲和波動,附近星域的聯邦戰艦聞訊後趕來。不明身份的太空船見勢頭不對,果斷的退出戰鬥。
辦公室中雷昂和瑪蕊爾相對而坐。兩人都默默的盯著麵前的茶幾,杯中的咖啡已經涼透了。整個事件處處透著詭異,不知道為什麼聯邦的絕密會被人知道。阿勒泰米爾殖民衛星的殘骸檢測已經完成,證實是在雷昂到達之前一天被摧毀的。而且那艘神秘的飛船在襲擊了聯邦戰艦之後就神秘的在聯邦區域消失了。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凱特琳·瑪蕊爾端起杯子,將杯中冰冷的咖啡灌入口中。冷卻後變得更加苦澀的咖啡硬生生的劃過喉嚨,一陣冰冷的感覺自喉嚨直到肚腹。“加圖因部長。”瑪蕊爾將杯子放下,臉色恢複到平日裏那種從容不迫。她接著說:“從現在起,你接任國防部長,任令稍後我會發給人事局。同時你仍然兼任情報局的局長。”意識到在她眼皮底下聯邦內部居然還存在一股強大的勢力,並且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她就感到一陣恐懼,需要盡快培植起自己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