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客棧,滇嶺一個名不轉經傳的小客店。孟玄廊來滇嶺除了貼身侍衛,沒帶任何家丁。他這次來,純粹隻受段鴻狀所托。早前段鴻狀暗示過段興榮,可是他死性不改。這次段興榮的苗疆行,隻是為了抓他現行。
“爺···”孟玄廊的貼身侍衛緊張的看著他,孟玄廊的臉色一副鐵青。少爺不是去花滿樓嗎?找花魁桃之,想要了解段興榮這次的合作對象孫鄉沅到底是什麼人嗎?
可是,孟玄廊沒有聽見,侍衛夜風的叫聲。專注的看著酒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來?這種事,沒必要他親自出馬不是嗎?僅是聽到孫鄉沅這個名字,他就開始奇怪了。他想知道他是不是她?在京城時,自己向穗兒保證過自己對她已經沒有一丁點的愛。有的隻是恨,恨到非殺了她不可。會來隻是想確認是不是她,可看到了呢?他不承認是她!就算是她,他也無法做到絕情,在看見那張熟悉的臉龐的刹那,他就已經明了不是嗎?
孟玄廊不覺手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夜風趕緊從他手中奪走碎片,“爺···”。流血了···少爺是到底怎麼了?
孟玄廊看著手上的血,想起了她離開前的那晚。她嘴角也流著血,不像他的血是紅色的。那血是黑色的,她的笑是那樣的淒涼。他好想問她,到底在笑什麼?可是沒說出口,第二天,她徹底從他生命中走出。好像她從沒出現過····
“夜風,把段興榮給我找來。然後給我查一下孫鄉沅的底,這次我要知道的是他有沒有一個妹··妹··。”孟玄廊冷冷的開口,如果他是孫香櫞,那,他不會讓她再那麼簡單的逃走。這是苗疆,不是涼月宮的範圍。孫香櫞欠他的,他要加倍討回。
“是!”夜風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專門調查孫鄉沅是不是有個妹妹,但身為手下,隻要領命就是了。
“我是不是該喊你一聲大舅子?”孟玄廊麵色溫和的看著段興榮,他還以為段興榮不敢來見他呢。沒想到,他居然沒逃。
“不敢!王爺找小的就是看得起小的。”段興榮臉上直冒冷汗,小心翼翼的答道。沒想到玄王爺會直接來?他一向不是不關心段興坊的事嗎?
玄王爺是先皇胞弟閑王的兒子,當年閑王府的滅門案轟動朝野。沒人知道小小的閑王世子是怎麼逃出的。經曆了那樣血腥的場麵後,原本溫柔可親的人,變得狠絕爆裂。連當今聖上,也為之惋惜,懷念當年可愛的小弟弟。
孟玄廊也不想和段興榮多羅嗦,段興榮願意怎樣蠶食段興坊和他無關。“那本王也不兜圈子,你應該知道本王為什麼來這。”
被孟玄廊狀似無意的一瞥,段興榮嚇的趕緊跪下。“王爺,小的不敢了。小的會把從段興坊得的錢全部歸還,求王爺饒我一命。”
人啊總是想無功受祿,卻又怕寢食難安。何堪啊?“你從段興坊虧空的錢我也不會讓你還,你想要段興坊我也可以給你。你用劣等品充上等品賣宮中,我也不會告訴皇上。”
段興榮一愣,不明白他是何意。
“但是···”孟玄廊一頓,“我問你的話,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
“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王爺饒小的一命就已經是開恩,小的萬不敢再要段興坊。”保命要緊,要錢卻沒命花也是白搭。
“本王說給你段興坊,你接受就是。”
“是,是,小的接受。”
“你和琦軒藥鋪接觸多久,了解孫鄉沅的底細嗎?”孟玄廊雙眼一瞪,看著他緩緩的說,“我要聽的是實話···”
段興榮僵住了,他那麼在意孫鄉沅?該說實話還是原本套好的說辭?本來說孟玄廊會等幾天才回來,可是他卻比情報說的要早好多天。那孟玄廊是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和孫鄉沅,以及他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