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榕街防禦演習通知！”
楊子輝和張誌高一人手中一份，來源卻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在拿到手之前，他們兩人竟然對這事一無所知。
“張兄，莫要怪我多嘴，藍老營長恐怕真不是這人的對手。”
眉頭深深地皺著，楊大局長歎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了張誌高。
此時距離治安大會的結束，也就一周不到的時間，但就這幾天時間裏，無論是他，還是張誌高，都已領會到軍政一把手聯手的威力了。
“你又何嚐是杜慧琪的對手，即使和老營長聯手，還不是被她一個治安大會，就弄得團團轉。”
自然，這話張誌高隻埋在了心中。
沉吟了好一會，他才搖頭道：“二十歲，有如此力量，又有如此心機……楊局，不瞞你說，趁著他和杜區長還沒有下定決心之前，我反正是準備安份地過日子了。”
從王動正式就任，到此時，才隻半個月都不到，而且從頭到尾，更是連一句嗬斥都沒有，至多也就是讓他代著參加了幾個會議……但張誌高原本堅定跟隨老首領的心，此時儼然已經蕩然無存。
見到這番場景，便是心中已有預料，楊子輝心中也不禁一涼，卻還沒完全死心地問道：“藍老營長真就一點都治不住這人？他不是在113旅關係深厚的嗎？”
苦笑著，張誌高直接搖頭：“老營長固然關係深厚，不過這人是溫旅長親自請來的，20歲就能成為我們這種部隊的正職營長，正是軍區力捧的新星，誰會去動他？誰又動得了他？”
“那張連長的意思是？”楊大局長目光微微一眯。
“楊局，莫要怪我話直。”
張誌高的目光也是一動，直直地看著楊子輝的眼睛，說道：“能眉色不動，就讓我能退不能進，我服這人，我心服口服，至少老營長當年，完全沒有這人的手段。
不過杜區長的手段，恐怕也不比這人稍差，若要我說，你向她低一低頭，也不是什麼壞事。”
目光又是一眯，多年關係，張誌高的話是不是真心話，楊大局長還是能聽出來的……向杜慧琪低頭，將警局的指揮權移交上去？
沉吟著，楊子輝再次問道：“那如何向藍老營長那邊交代？”
“他們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
揚了揚手中的通知，張誌高搖了搖頭。
古榕街原本是娛樂場所很密集的遊樂之地，不過好些年之前，因為一些命案，警方，乃至軍隊，對這邊進行了長時間的嚴控，其後也時不時就定點抽查，到現在的話，已經隻剩下“藍水”一家獨大了。
而藍天豪最小，也最疼愛的女兒，也正名為藍水。
其實早在收到這紙通知之前，張誌高就已經有安份之心了，新營長雖然年輕，但為人處事，尤其是行事手段，完全沒有半絲的稚嫩，甚至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這紙通知，則正好給了他一個機會，有藍水去勸老營長，甚至即使藍水勸不住老營長，他也準備直接低頭了，隱隱間，他總覺得，這紙演習期間，古榕街所有娛樂場所暫停營業的通知，似乎正是那邊，給他，也是給楊子輝的最後一個機會。
“張兄，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與王營長聯手……”
這時，一直在冥思的楊子輝，突地目光再次一動。
藍老營長不行了，那就換個王新營長，這樣的話，一切豈不是依舊不變！
與王營長聯手？張誌高心中也是一跳，不過下一刻，他卻又清醒了。
即使真有聯手，也是王動與楊子輝的事，他可不是王動的心腹，哪有插手其中的資格。
“楊局，這事你自行決定了，兄弟我就是有心想幫忙，也無能為力了。”
搖頭一笑，張誌高揮了揮手，當即轉身而去……說到底，他對“藍水”那邊的插手，一直不深，他不過是藍老營長的下屬，即使是心腹下屬，終究還是下屬，自比不上楊子輝那樣的現管。
“畏首畏尾，難怪幾口剩湯，就能將你喂飽了。”
無聲地輕哼一聲，也未多留，楊大局長卻是真正開始琢磨起剛才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