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初春,特斯蘭諾港口上空的繁星化作了一道道光流,像流星般的消逝即逝,在這個曆史和未來將要被改寫的時刻,無知亦或愚昧的人類就當做欣賞奇景,從容的拿出手機拍下,更或與身旁的工友,陌生人參談。直到第一顆星石墜在這片土地才知道這並非奇景而是一場人類的危機。
謎一樣的星石,上億的光流化作為人所知,所不知的物種。下一刻,整個特斯蘭諾港站滿了遍布鱗甲,手指尖銳如匕首的奇異物種,看上去就像蜥蜴與人的結合體,隻是那從嘴中吐出的青幽色焰苗沒人能夠解釋,也沒人有時間去想那麼多,想的都是怎麼才能從這個瀕危的港口逃出。但沒人逃出了這場屠殺,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留下的都是遍地的屍體和早已凝結的紅色液體。
第二天,特斯蘭諾港口被大肆報道,世界政府也陷入一片混亂。無論是高層還是底層百姓都有不同的說法,有的認為是國家戰爭的預告,也有的人認為是未知生命體所為,畢竟誰都無法解釋那些刻留在港口上的痕跡和青色的液體。一致的是,事後每個人都在顫抖,就連是喝一口水都可能會噎著。
10年間..這個脫軌的世界被一切唾棄,被所有人畏懼,卻又被天使眷戀。
無知無趣的少年卻不以為然,就像平常一樣的輕嚼著麵包,紫白色的耳機依然在播放著那首不知聽了多少遍的《seasonsinthesun》
歌的前麵給人一種低調感,直到learnedofloveabc才頗有些歡樂感,但很快的就回到了那種低落的調調,直到最後。但事實上這是一首悲歡共聚的歌,最後寫的也是美好的回憶而非悲傷,我想不同的人品出的也不同吧。
“真是可憐,可憐的世界,可憐的人類。”這是喬子軒升到高中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也許是說這句話的聲音太過低啞,沒有人聽到,沒有人回答。或者是說這句話的喬子軒給人的寂懼感太重,讓人沒有對答的勇氣。所以喬子軒才會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可憐,但喬子軒不願去安撫任何人,喬子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盡管他對射擊,肉搏戰都很精通,但並無意願去做任何改變,許是太過麻煩了,更何況這個世界值得他去安撫的人也不複存在了。
想到這,喬子軒感到有些頭疼,是因為埋藏的記憶被重新挖掘還是特斯蘭諾港口事件使他不安?沒心思去想,隻是安靜的趴在課桌上小憩一會兒。
也許一切都是夢,從夢中醒來,這一切都不會這麼糟糕,特諾斯港口事件會不複存在,周圍的人也不是如此可悲..哪怕是那麼調皮的落可辰都會賢淑的給自己遞上一杯茶,不,隻要陪在他身邊就好,就好。
如果那個散漫花羽的初春,喬子軒能夠相信落可辰所說的一切,那麼喬子軒現在一定是個擁有慈美目光的喬子軒而不是滿目寒愁的喬子軒了。
事發時的那一句話,時是惡魔的嘲諷時是天使的眷顧。一切都太過糾結,無知無能的吼出內心的那一句“我不會..絕對不會..鬆開這雙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