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軒轅律早早就起身站在邱蓉房門外。房裏的她還在睡著,他不想敲門打擾,隻好靜靜地在門外等候。
過了一會,石隕卻過來求見,行了禮便道:“皇上,今日還請您上朝,若您再不去,隻怕下麵的官員要心有不憤。並且郊南土匪一事還需您處理。”
石隕話音剛落,隻聽軒轅律擺了擺手道:“你說話的聲音可以壓低一點,土匪的事讓霍將軍去處理。”
“皇上!”石隕終於難忍,皺起眉頭道:“您還要執迷到什麼時候?自從邱蓉生產以後,您就不再過問朝政,您說,如此下來,天下的老百姓還要不要活了?”
“朕說了讓你小聲。”本就陰沉的麵容突顯憤怒,軒轅律眯眼嗬斥一聲。
他畢竟是皇上,石隕隻好磕頭:“怪臣情緒太過激動。臣希望皇上三思,所有官員早早就在朝殿裏侯著,望皇上能夠移駕。”
見石隕如此固執,軒轅律則冷哼一聲:“郊南土匪的事就交給石將軍去辦。”
“皇上您……”麵對如此不夠理智的軒轅律,石隕已是心寒一片。
“怎麼?石將軍不願意去?”軒轅律冷問道。
皇命不可違,石隕隻好道:“臣不敢,臣速速趕往郊南繳匪。”
“嗯!下去吧!”軒轅律擺了擺手。
即便石隕再有一肚子怒火,他也隻能行禮離去,隻是那顆誓死要捍衛他皇位的心已漸漸磨去,留下的隻是無盡的歎息。
石隕走後,軒轅律又在門外站了一會。房門突然打開,是邱蓉,披著一件紫色披風出來。
她的臉色還略顯蒼白,他急忙上前扶住她,柔聲道:“怎麼出來了?快進去,你身子還很虛弱。”
邱蓉抬眸看他,他麵容略顯憔悴,下巴還生了胡渣,一雙眼睛似乎熬過夜。
輕問道:“可是熬夜批閱奏折?眼睛都通紅通紅的。你剛登基不久,許是有許多事情要忙,新皇登基,若開始不能處理好國事,恐怕日後不能服眾。”
她是在關心自己?他可以這樣想嗎?但她眼睛裏明明沒有關心,言語裏說的卻是國家大事。然而,在他眼裏,她就是他天大的事。
見他也不開口,邱蓉又道:“昨日說了讓你給孩子取名,你身為一國皇帝,自然是要做榜樣給孩子看。我想孩子也不會喜歡你顧不得上朝就忙他的事情吧!你先去上朝,等你回來我也梳洗完畢,我命人備好飯菜等你回來一起用。”
頭一次,她主動給自己說這麼多話,哪怕是為了哄他上朝他也覺得開心。
“快去吧!”未等他回話她又催了一聲,還命令一旁的楊公公道:“有勞楊公公備轎攆送皇上去早朝。”
“奴婢遵旨。”她是皇上的心頭肉,她能發話,楊公公自然順從,更何況是讓皇上上朝。
“蓉兒你當心身子,朕速速就回。”既然她能催他上朝,時下心中定存放了自己,軒轅律也隻好順從她意。
邱蓉輕輕點了點頭,回房輕輕把門關上,連應該的禮數都未進行。房裏很安靜,能聽到孩子的呼吸聲。
輕輕歎息,無論自己何種身份她都不能留在皇宮裏,且不說軒轅律要封她為後,隻是生產這件事就能擾亂他的心智不理會朝政,一國君王自然不能這樣,久而久之便會毀在他的手裏,而自己就會是那個罪魁禍首,就會是禍國的千古罪人,她萬萬不能留在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