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慘的夜,呼嘯的微風,尋常的血雨傾天。他佇立在廢墟的盡頭,極目遠眺,天地陰沉,讓人惶恐不安。
他眉梢輕微顫動,微微的晃動著他那薄弱的軀體。人是如此的渺小,命運是如此的變化無常,六十歲的他一事無成,平凡的他匍匐著卑微的走向死亡。
他不甘心。他突然的瘋狂的敲打著自己的胸口,他仰天長嘯,他要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即使不能主宰這個天地,至少要能夠主宰自己,主宰自己的思維,主宰自己的人生吧!”他不由得怒吼道。
無情的血雨飄灑在他的全身。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汗毛都沾滿了這猩紅的血色!
“桀!桀!桀!”他悲切的冷笑道。
突然他像瘋子般跪下他的雙膝向上天乞求道:“偉大的命運啊!無所不能的上帝啊!再給眼前的可憐人一次機會吧!讓他回到過去,回到他彷徨並彌漫著挫折的年代,給他一個二十歲的軀體,給他一個重新崛起的機會吧!”天地蒼茫,回答他的隻有切切的悲風和肆意的血雨。
他實在是不甘心啊!“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斬斷命運牢籠,我一定不會成為匍匐在地上任人欺辱的螻蟻,我一定不會孑然一生孤苦無依。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願再做一個人見人欺的盧瑟,不願自己所愛的人在別人的胯下瘋狂的輸出,而我卻隻有那健壯的左手相伴!呃!呃!呃!滿天的血雨神佛啊!我願意出賣我那下賤的靈魂,請再賜給我一次重生的機會吧!”
血雨飄搖,無人應答著他那可笑的言語。悲慘、悔恨所以一切的負麵情緒籠罩著他。激動過後,他靜靜的平躺在漆黑的廢土之上,思維慢慢的變淡,神情漸漸的僵硬,生機緩緩的流逝。
“要掛了嗎?”他在內心自言自語道。“這便是廢物的一生嗎?真是可笑,太丟人了吧!命運的天空是如此的璀璨,但在這璀璨的天空之下難道就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嗎?也許解脫方是永恒吧!”他緩緩的閉上了他那倔強的雙眸,死神降臨。
血雨,悲風,廢土,殘軀,一切結束的是那樣的尋常和平淡。
“草泥馬!”一聲經典的國罵突然從顧洵的嘴中飆出。
“啊呀我草!哪個白癡在半夜五點的時候發神經啊!”顧洵的死黨張傑不滿的在被窩裏咒罵道。“顧洵!半夜裏你不睡覺在這發哪門子的春啊!”另一個他的死黨加長期飯票加“隱藏富豪”(調侃)王子睿同樣憤怒的咆哮道。從睡夢中驚醒的他尋著身影很快的就鎖定了這次危機事件的始作俑者顧洵。
這時又有一個娘娘腔的聲音從溫柔鄉中緩緩傳來,“顧洵哥哥你幹嘛呢!你又不是人家張傑張三瘋一天要瘋三次。”他是沈飛,一個假人妖,偽同性戀患者,並以此為榮。
“沈飛飛!尼他瑪的找死啊!”張傑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般憤怒的回應著沈飛的挑釁。
“張官人,奴家叫沈飛不叫沈飛飛啦。”沈飛故作娘娘腔態繼續挑逗道。
“死人妖!老子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是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說話間張傑從他的床飛速地爬到了沈飛的床,準備來一個霸王硬上弓,碧血洗銀槍。這時沈飛終於恢複了一絲男兒本色有些害怕地求饒道:“張哥,不張爺我錯了,人家剛剛和你開玩笑呢!瞧你這激動的樣子。人家不是看這氣氛有些緊張,活躍一下寢室氣氛罷了!”
在一連串的笑罵、吵鬧下,這次危機事件的始作俑者——顧洵卻靜靜的躺在床上,蔓延著他那稠重的思緒:血雨、悲風、廢土,是命運的交易還是飄渺的夢境?“不管是什麼,這一世,這一生,我——顧洵不會再做一個人見人欺的盧瑟,我一定要主宰自己的命運,也許同時也能主宰他人的命運,甚至整個天地。”顧洵握著手中的拳頭心中暗暗的呐喊道。
天蒙蒙亮四個基情四射的青年在一陣陣的吵鬧聲中迎來了新一天的大學課程。大學課程是一如既往的無聊加無趣,在這無趣的大學課程中唯一值得向往的就是那群打扮的花枝招展、年輕可人的妹子們。
“啊!啊!啊!多麼美好的一天啊!可愛的學妹學姐們啊!你們的真命天子王子睿又回來了!”一個長著肥豬樣但又很富有,講義氣,我們的子睿哥在寢室的衛生間裏一邊刷牙,一邊解手,一邊嚎嘯道。
這是一個多麼奇葩的寢室組合:一個娘娘腔偽人妖,一個傳說中每一個主角身邊都不可或缺的富態小胖,一個每天要瘋上三瘋的運動狂魔和偶像型男再加上那個從地獄中回來,偶不!也許是從噩夢中歸來,唯一看上去有點像正常人的我們那吊絲男主角。我們這個小人物崛起,吊絲逆襲的故事就從這活力四人組開始講起吧。
每一天每一夜,空氣中彌漫著的不是這讓人作嘔的微塵顆粒,而是那刺鼻的欲望。欲望來襲,異性相吸,一群異性則帶來的是核能大爆炸,大學是欲望大爆炸的最佳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