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休息,雖然遭受了點驚嚇,但大家明顯都恢複的不錯,山炮因為受傷的緣故沒有守夜,還是有些虛弱,但基本已無大礙,不得不佩服這黑人朋友的體質就是好,猴子就更甭提了,這不靠譜的家夥竟然在守夜的時候靠著帳篷睡著了,哈喇子流了一下巴,幸好沒發生狀況,要不是我半夜被尿憋醒了,這貨大概會坐著睡一宿,我擔心這時候罵他會吵醒水花他們,就悄悄的讓他去睡了,猴子肯定猜到了我要拿這事批評他,這不,一大早起床,我還沒開口,丫就開始跟我狡辯說是他也是因為受傷了,才打了個盹,絕對沒有偷懶的意思,我老文是何許人也,哪能被這種屁話騙到?當即就和他吵了起來,就這樣,在我和猴子的鬥嘴聲中,幾人收拾好行李,就繼續上路了。
考慮到山炮是個傷員,讓他殿後,今天就由我和猴子領隊,不出所料,腳下的路程還是一如既往的難以行走,但今天大家好像都沒表示難受,在經曆了第一天攀爬的痛苦之後,貌似幾個人對這種路程已經慢慢習慣了,攀爬行走間利索了許多,已經全然沒有剛開始時那麼艱難了,看著大家比之前快了不少的速度,我忽然覺得老話說的真有道理,這個人啊,天生就是犯賤,沒有遭不了的罪,倒有享不了的福。
這不,可能是因為我們之前遭遇的種種險境,幸運女神終於眷顧了我們,接下來的路程雖然難走,但卻再沒發生什麼意外狀況,至於趕路期間的瑣事在這就不談了,終於,在耗時兩天兩夜,再次翻過了兩座高山之後,第三天中午時分,我們終於如願抵達了這次的目的地,神農架第一高山—神農頂的山腳下。
真不愧是神農架第一高峰,整座大山巍峨挺拔,像是定海神針一般,穩穩的矗立在這神農架的正中央,大有遠古巨龍的氣勢,從山腳處望上去,隻能隱約的看到半山腰,而上方則全部都隱藏在雲霧之中,難窺究竟,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從山腰開始,上方的山路就是一片巨大的冰地了,據阿公所說,神農頂因為海拔的關係終年冰層密布,隻有在每年的六七月份才會融化,形成很多的瀑布河流,而現在已經是初秋了,所以我們算是沒趕上好時候,這幾天我們爬過的山雖然大都不低,但和這座神農頂比起來,可就有點捉襟見肘了,整個一個小巫見大巫啊!
可能是由於我們常年生活在城市裏,所去最遠的地方,也不過就是周邊地帶,而當年在部隊雖然有野戰拉練,也都是在叢林山區,像現在這種景象,還真是生平第一次看見,水花雖說在美國是專業探險團隊成員,但老美的國家,峽穀居多,哪裏能看到我們中華大地的這種壯闊景色,至於山炮這個專攻射擊的人就更甭提了,此刻,除了阿公之外,我們幾個都算是開了眼了,著實的被這座大山的氣勢給震懾了一下。
猴子這時候回過神來,用手抹了把汗,對我說:“蚊子,這山也他娘的太高了吧,感情咱前兩天爬的那不叫山,整個一土坡啊。”我點了點頭,也表示深有同感,水花這時也走了過來,說道:“根據地圖標示,黑竹林就在這座神農頂上,但是這山峰上麵終年都是寒冰覆蓋,哪裏會長竹子?“水花的話剛說完,我也反應了過來,剛剛光顧著看這山了,倒忘了這茬了,還真別說,水花說的的確有道理,按照地圖標示,黑竹林的所在地就正位於這座神農頂山峰附近,但是這種地理環境,如何生長出植物?於是我便再次問阿公上次的遭遇,但是阿公搖了搖頭,他當時上山的時候心情緊張,加之事情過去了幾十年了,除了那些詭異的遭遇,其餘的細節早就記不清楚了,隻能記得當初的確實在這神農頂上看到的黑竹林。聽阿公說完,幾個人都有點無力,這一點線索都沒有,想要在這茫茫雪山上找到點東西可太難了,不覺有點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