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這秦始皇的城府和套路真的太深了,為了不讓自己的墓被盜,專門設計了三重保險,騙得世人幾千年,要不是前人留書於此,我看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呢?
我一看王鳩那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不會就此離開,進入第三重,是勢在必行的事了。但是,他深受重傷,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於是我對他說:“你現在負傷在身,已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不如先回去,等過幾天傷好點了再來,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啊!”
他神情堅定的對我道:“不用再說了。此行我已經下定決心,不成功便成仁。”
我搖搖頭歎了口氣,心說,怎麼這麼執著呢?什麼事情比命還重要?
他站了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對我說:“時間緊迫,動作快點,下水。”
他本來還很精神,突然就“咳咳。”咳嗽了起來,然後對我道:“我感覺我胸口一陣疼痛,但是粽子沒傷到我這裏啊!”
我心裏一慌,尷尬的一笑,對他道:“內傷吧!”
還沒等他說話,我就馬上轉移了話題:“你能行嗎?”
他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臉,然後往前跑了出去,一蹬腳一個後空翻,然後又跑了回來。我傻眼看著他,他剛才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在像沒事的人似的,怎麼做到的?
他走到水池邊去,用手電照了下下麵,轉頭給我使了個眼色,意思大概就是讓我在這待著,然後翻身就跳下了水。手電是防水的,他將手電叼在嘴裏,很快全身都沒進了水裏,隻剩下一個水電的光點。
水下沒有半點聲音,這水也真是懸。現在想起來,我好像聽說過這種無聲水,但時間隔的太久,我也忘了是哪個人說的,是哪個地方的東西了。我隻依稀記得,很多年前抗日戰爭的時候,一支黨國的連隊在一個窮鄉僻壤的村莊裏,為了躲避鬼子的追擊,在當地村民的幫助下,整個連隊的人都躲進了一條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的河裏,因此而避免了被殲滅的命運。
當地人跟連長說,那條河叫絕聲河,隻要是能發出聲音之物,一入水裏聲音定絕,曾是國家奇物之一,但現在河水已經幹枯了,再也沒有這條絕聲河了。
正想著,耳邊突然聽到了一聲悶悶的碰撞聲,我心說,這不是絕聲水嗎?怎麼還會有聲音?
我用手電照向水裏,下邊沒有任何動靜,而且王鳩的手電光也看不見了,那剛才的聲音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才剛疑惑著,那聲音又傳來了,這次我聽得很清楚,不是從水下傳出來的,而是從被封閉的甬道口外邊傳進來的。我大概被妖魔鬼怪嚇怕了,第一反應就是又有粽子。
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進來,好像是有人在外邊敲擊墓壁,非常有可能是楊雨軒和搬山女。如果是粽子我倒不怕,但遇見他們兩個我非死不可啊!
思想間,封閉甬道的石板已經裂開了,一條大縫開著,這情況,隻要再一小會整片石板都要塌了。我的心又慌了起來,馬上尋找能躲避的地方,但一想,不管是粽子還是楊雨軒等人,我躲在這裏都能被他們發現,唯一的方法就是躲進我身邊的水池裏。但是,我並不是很會遊泳,隻會點皮毛而已,每次去遊泳池和海邊遊泳我都不敢遊出兩米深。而這水池據王鳩的描述應該有四米深左右,這要下去就是找死的節奏啊!
我看了眼水池,深吸了口氣,心裏大喊死就死吧!
我拿起包袱就用一個跟青蛙跳一樣的姿勢跳入了水,我沒看見我的樣子,但我知道肯定是醜爆了。隨後,一股急劇刺骨的寒意向我全身各處傳播,水池裏麵的水竟然冷得跟冰一樣。沒過三秒鍾,我整個人都已經沒入了水裏,而且剛好在我沒入水裏的那一瞬間,甬道的石板被卸了下來。我不知道外邊是人是鬼,我隻看見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並不能判斷是粽子還是搬山卸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