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小燕子 讀物還是毒物(2 / 3)

人生就是一個不斷選擇取舍的過程。

這句屁話是誰說的!為啥我生下來經曆的過程不是我選擇取舍,而是取舍選擇我。就拿考試成績來說,隻有數學取我,其他各個考試科目都舍我其誰的舍我而去。

無論我怎麼努力認真聽講,或者不認真聽講,或者我把下學期的物理化學語文英語課後練習題全部做完一百遍,考試也還是差。我真的很想問問那些出考試題目的老師,明明課本上的習題我都會做,為什麼考試題目就千差萬別?您就不能行行好,把課本上的習題原封不動的放到考試卷子上嗎?

母親認為主要原因是我做不到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以至於考試成績就是孔夫子搬家——盡書(輸)。

說到書,我在中學讀了兩種“毒物”。

一種是有文字情懷的叫做小說,另一種是銅版紙的人體藝術畫冊。

小說在我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概念裏又分兩種,一種是武俠小說,一種是黃色小說(這是因為我在初中隻看過兩本小說)。當我上高中的時候,我的三觀盡毀,毀於一種文學新作品:黃色武俠小說。

我這輩子看的第一本小說是何小文給我的,這是一本從後往前翻且繁體字且豎著看的《碧血劍》。

遇到這本金庸大俠的《碧血劍》聖書,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我一下子覺得自己沒文化是多麼可怕的一百件事情,我居然白活了十二歲,我年輕的時候都幹什麼去了?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大量的漢字完全不認識,它們都是從哪裏蹦噠出來的。

在一大堆繁體字看不懂的局麵下,我不好意思問大小燕子,更不好意思問葉瑩和何小文。我隻能硬著頭皮,用連懵帶猜加忍著不停地翻新華字典的苦楚,終於看完了這本小說的第二章,書就被梁老師沒收了,我這輩子就再也沒有看過金庸的《碧血劍》了。

我覺得這不是我的錯,無論是**還是**犯,每個人都有權利保護屬於自己認為重要東西,梁老師沒收學生寶貝的這種壞習慣應該改改。可是何小文當然不是這樣認為的,這本書是何小文的家裏人從香港帶回來的,由於被我給弄沒了第一本,剩下的三本分卷就成了殘本。

總而言之,做為賠償,我把“至親至愛心愛無比”的一把彈簧小刀賠給了何小文。其實這隻是我從父親派出所倉庫裏隨手拿來的,我忽悠何小文,硬說這是家傳之寶,而且非常之珍貴。何小文感動流涕臨刀涕零,他摟著我說:“秦兄,秦兄,我們以後就是兄弟。”

過了沒幾天,他就忘得一幹二淨直呼其名:“秦嶺。”

有一次,陸飛在上廁所的時候嘲笑了很多人,他捧著他的“巨無霸”一邊撒尿,一邊用眼睛掃描完其他人的花生米之後,自豪地說:“你們這幫小花生米,就是**,也不會有我的大,哈哈哈。”

我壓根不懂“**”這個單詞啥意思,在經曆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鼓起勇氣不恥下問地問了坐在我身後的繆小鴻。

繆小鴻這個百事通給我上了一節生理課。

“繆哥,請問**是什麼意思啊?”

“秦嶺,不是吧,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繆小鴻揚起自己的雙下巴,瞪著眯縫眼,眼開一條線,盯著物理老師的行蹤,頓了一頓,轉頭又看了看周圍的女生,他壓低聲音悄悄告訴我:“**就是你的小弟弟會變大了,變硬。秦嶺,你現在會不會**?”

“哦,切,我當然會啦,我隻是不懂你們說的南昌話口音,我家裏都是說普通話的啊。”

我急忙解釋,其實我哪裏會**。

問完之後,我進入了漫長的**等待期,可是它估計屬於休眠期冬眠期,偶爾我撥弄一下自己的花生米,但是它沒有任何反應,像條死魚,它除了用來上廁所就根本沒有其他任何用處。再後來,我根本不再去理會什麼**,我忘記了這個能證明自己是個男人的標誌。我不在意我的花生米是否會**,管它的,該來的總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