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低矮的灌木叢,劉邑踩這前麵人留下的腳印向前走著,兩旁的樹木異常挺拔茂盛,頭頂上延伸的枝葉遮蔽著天空的陽光,顯得那麼的冰冷與陰暗,遠處不時傳來烏鴉的嚎叫聲,劉邑打了個冷顫,暗暗後悔自己的衝動,但事已至此,回去更會被人恥笑,劉邑拍了拍胸脯,大喊道
“老穀,你在哪裏”
聲波在寬廣的樹林間回蕩,形成一陣陣回音
“席司令,老穀,你們人呢”
劉邑聽著自己回傳來的聲音,心中焦慮越發凝重,按照自己的猜測,席明與自己的距離不會超過百米,但是放眼望去四周空無一人,那先前去的穀裕和部隊都去哪了,難道他們真的丟下自己走了
“老穀,你們在哪裏”
劉邑再一次呼喊著
“沙沙”灌木叢中開始躁動,劉邑大喜,走上前去
“老穀,我叫你怎麼不應啊”
樹幹背後,一隻喪屍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喪屍身上的衣物被灌木叢撕扯的破破爛爛,長刺楤木接著撕破了腿上的肉,劃出一道長長的傷疤,黑血快速的覆蓋了傷口,接著是整條腿,但喪屍並未感覺到疼痛,它們的神經末梢被病毒所麻痹,感官與肢體活動大幅的下降
劉邑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身後退去,絆倒了蔓藤,摔到在地上,腳上的褲子被倒刺勾住,劉邑使勁的甩動著,而喪屍也在慢慢的接近著,那**的嘴巴對著劉邑斯斯叫著,很快,喪屍就已經在劉邑麵前,它彎下腰,準備品嚐著這幾天來的第一頓美餐
也不知道劉邑哪來的勇氣,或許是本能反應,那未被倒刺勾住的腿狠狠的朝喪屍踢去,正好踢中了喪屍的胸口上,隻見那軀體向後飛了過去,砸在了樹幹上,劉邑趁著這點空隙,掙脫了倒刺,拔腿就跑
劉邑已經分不清具體方位了,他隻知道身後有具喪屍在追著他,他要快速的遠離危險
這是劉邑第一次與喪屍正麵接觸,以往在同事間的吹噓早就被拋在腦後了,真正麵對著他們,劉邑才感覺到自己的無助和恐懼
一口氣狂奔了幾百米,劉邑挽著一顆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麼遠了,它估計不會追上來了吧,他靠在樹上,無力的坐了下來
劉邑準備好好休息一下,以補充剛才消耗的能量,他如此的累,以至於劉邑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另外一隻喪屍正向他撲了過來
“啊啊啊”
劉邑頂住喪屍的脖子,那血淋淋的大嘴對著他瘋狂的撕咬著,劉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與死神鬥爭,但誰能逃過死神的魔掌呢,喪屍看著近在眼前的食物,越發的興奮,手腳並用,不停的對著劉邑撕扯著,劉邑絕望了,剛才的奔跑已經耗光了他的能量,此刻麵對如此更加凶猛的敵人,他不停的呼救著,但周圍沒人答應他,他不想死,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他不能帶著一堆秘密離開,劉邑的眼睛開始泛紅,周圍已經沒有聲音,畫麵中隻有那隻喪心病狂的喪屍和一個絕望抵抗的男人
“啊”
人在深處絕境時,總能爆發出無法想象的力量,劉邑頂住喪屍的雙手狠狠的掐住它的脖子,他翻了個身,喪屍被劉邑按到在地上,戰局瞬間轉變
喪屍還在不停的撕扯著
劉邑舉起右手,對著喪屍的腦袋狠狠的一拳
頓時,腦漿四射,喪屍揮舞的四肢開始僵硬
又是一拳,拳頭直接穿過腦門,接觸到地麵
僵硬的雙手落了下來,變成一具死沉沉的屍體
劉邑又對著地上的腦漿一通亂砸,他也陷入了瘋狂中,早已不顧地上躺著是已失去活力的肉泥而已
黑血順帶著腦漿濺射到劉邑的臉上,看上去異常的猙獰可怕,終於劉邑揮舞的拳頭停了下來,看著麵前被自己砸的稀巴爛的喪屍,劉邑躺了下去,手腳還在不連續的抽動著,口中不停的發出陣陣怒吼聲
“吼~~”
這聲音傳播千米,在密林間回蕩
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汙血,劉邑忽覺臉上一片冰涼,他睜開了眼睛,模糊的畫麵漸漸變的清晰,一雙美麗動人的雙眸注視著自己,夾帶著一張水意撩人的臉龐,這畫麵是自己見過的最美好的畫麵
“咦,你醒啦”水梓看著這胖乎乎的大臉道
“你是?”劉邑吃力的彎起身子,水梓趕忙扶住劉邑“我在哪?”
“咳咳”遠處一名男子背靠著他們,雙手插於胸前“劉長官,鑒於你剛才的相貌,應該是我問你,你都幹了什麼”
江文指了指地上的那堆肉泥說道
“嘔”看到自己的傑作,劉邑不自禁的嘔吐起來“這是誰幹的,太他媽惡心了”
“別在掩飾了,劉長官,根據現場的判斷,我早已有了答案,哼哼,沒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劉邑劉長官”
江文自我感覺良好的在**著
“去去,別在這裏礙事,一邊玩去”水梓白眼對著江文道“對了,劉長官,你好好想想,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邑摸了摸自己的腦門,零碎的記憶開始慢慢拚湊起來,他想起了之前穀裕,想起了喪屍,最後劉邑看著地上的屍體,不敢相信的道:“我..殺了它”
“沒事,殺了就殺了唄,這一路走來,我都滅了不下十個喪屍了呢,我隻是奇怪,劉官你認識這喪屍嗎,這也太狠了”
“呃”劉邑想起那殺喪屍的場麵,不由打了個寒摻,他努力想著,想快速轉移話題
劉邑顯然不認識水梓,但他對江文並不陌生
“江文,你們怎麼也在這,我以為除了我們,基地裏其他人都死了呢”
“哎,我也是運氣好才逃出基地的,對了,你說你們,還有誰逃了出來”
“不多,差不多四五十個,我們都是跟著席明逃出來的”一說道席明,劉邑的腦海中便不由有股憤怒情緒“對了,美女,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