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維尼弗雷德侯爵托他們給艾公主帶來的信件。
艾法拉打開信紙,看了看內容……
感覺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林天賜也說不準,因為艾法拉始終帶掛著溫和的微笑。
他看向放在桌麵上的信紙,裏麵隻有一句話。
——但他看不懂。
於是他低聲問梅麗:
“上麵寫了什麼?”
可能是聲音太低了,梅麗沒聽到,或者她有別的心事吸引了注意力。猶豫一下,梅麗對開心不少的艾法拉道:
“公主殿下,可能有些越禮,請回答我一個問題。”
艾法拉做了個請的手勢,梅麗毫不客氣道:
“您是否早就知道使徒隱藏在諾爾德哈蘭,也完全知道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林天賜也想過,隻是因為跟他沒啥關係,所以他隻告訴了梅麗,懶得開口直接問罷了。
整件事從一開始就透露著詭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艾法拉一直在暗地裏配合使徒的行動,以達成自己的目的。
但她真正高明地方就在於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卻能把結局引向自己期待的結果。
這個公主果然很危險……
艾法拉麵對這個問題,臉上依舊掛著猶如麵具一般完美無缺的微笑:
“請自由想象。”
不承認也不否認,就是字麵意義,你怎麼想都行。
問她這事兒算是自找沒趣,對方就算真的這麼幹,也不會特別痛快的承認。
隨後梅麗又問道:
“您是否希望維尼弗雷德侯爵發生意外?我聽說您與維尼弗雷德侯爵的婚約是已故的二王子殿下請國王陛下點頭同意的,一旦您出嫁,就將失去繼承權,這對……”
“你錯了,梅麗騎士。”
正常情況下,艾法拉不會隨便打斷別人的對話,因為那樣很不禮貌。
“我從沒有說過對這份婚約有什麼不滿之處,事實正好相反,我由衷的感謝女神讓我們生為異性,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目光結合,也感謝命運讓我們邂逅。我可以非常自信的告訴你,這世上任何人都沒有我更愛他。”
艾法拉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卸下了那完美無缺的微笑,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真情流露,這讓梅麗一愣:
“難道二王子的婚約建議是公主殿下……“
“嗯,二哥比較蠢,稍稍引導一下並不難。”
“那您為何要把維尼弗雷德侯爵閣下置於危險的境地?”
既然已經知道維尼弗雷德所持有的光之紋章是使徒的目標,幹脆把他接進皇宮暫住兩天,等教會總部的援軍到了不好嗎?
這一點之前林天賜就想問了,但不太好開口。
艾法拉輕輕捧起新摘的金色玫瑰,聞言道:
“梅麗騎士應該沒有愛著的異性吧?所以你無法理解我的舉動,維尼弗雷德侯爵沒那麼容易死,我對太陽騎士團的實力表示懷疑,但我認為憑他身上的魔法物品足以保住性命。”
“可您應該知道,維尼弗雷德侯爵隻差一步就有可能落得終生殘疾。”
使徒的爪子擦著維尼弗雷德侯爵的脊椎穿了過去,若是這裏被破壞,憑白魔法師的治愈法術無法治療這種嚴重的傷勢,隻有用牧師的神術才行。
而賽維亞拉這個位麵,隻有一個不賜予神術也不回應信徒的獨眼女神,甚至她到底是否存在都要打個問號。
艾法拉笑了笑:
“這就是我的目的啊,騎士梅麗。你想想,如果維尼弗雷德侯爵真的殘疾了,最適合照顧他的人是誰?在病痛之中不離不棄的又會是誰?”
略微眯起眼睛,漂亮的丹鳳眼流露出愛意,但讓林小哥兒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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