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讓他跑了!”子書雲墨的兩隻眼睛已經變得血紅,雖然不知道蠱毒是怎樣下的,可是他也知道,要想解了蠱蟲,必須要種蠱人在才行,“怎麼這麼慢消息才送到!”
說著,子書雲墨丟下嚴雲,大踏步的走出了院子,“大哥!你去哪兒?”
去哪兒?去哪兒?她中了蠱毒,他不陪在她身邊怎麼行?他一直說喜歡她說愛她,卻總是把她置身於危險中,他一直說保護她保護睿兒,卻連她被人下了蠱毒都不知道,而那個所謂的神醫,卻是被他請進了王府。
他恨死了她自己,她若是死,他也不想獨活,隻希望,能在最後看她一眼,之後,哪怕是被她殺掉,他會在地府等著她。
上官寶兒凝視著麵前寫著滿滿的字的紙張,再次從頭到尾讀了一遍,然後,她才開始相信,原來,她沒有出現幻覺,她是真的中了蠱毒。
好想這隻是師傅的一個玩笑啊。上官寶兒苦笑了一下,終於把元落的紙條湊近了燭火。火苗蔓延,她直直的盯著那張紙條,甚至,連火苗已經燒到了手也沒有感覺到。
“寶兒!”元落蹙了蹙眉,揮手打掉她手裏正在燃燒的紙條,“你怎麼了?”
“元落。”上官寶兒抬頭看向元落蒼白的臉頰,“你下來,是中斷了治療?”
聽到上官寶兒的話,元落的呼吸一窒,尷尬的轉過頭,“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知道,若是為了封國,你肯定會好好的養好身體,所以,你這麼著急的從飛雲山下來,是為了我。”上官寶兒把頭埋在元落的懷裏,悶悶的說,“所以,你才中斷了治療,怕你來了我卻已經死了,對不對?”
“我不許你胡說,有我在,死還輪不到你!”元落用力的抱著上官寶兒,“大家都在忙,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一個大男人,總不好一直讓飛雲門養著。”
元落看著上官寶兒烏黑的頭發,無情明明不屑理會這些俗世,卻為了他大刀闊斧的像那些老頑固開刀,卻為了她雷厲風行的收複飛雲門深藏在各處的隱藏勢力。無情在為她努力,他卻每日裏隻能躺在那裏接受所謂的治療,他怎能不著急?直到聽說封國的勢力在背後盯著她,他終於再也等不下去了。
“你怎麼這麼傻?”上官寶兒回抱著他,卻害怕自己身上的鎧甲把他弄疼。
“太子殿下。”多木托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在門外響起。
“什麼事?”
“剛剛我們抓到一個敵軍奸細,他口口聲聲說,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太子殿下商議。”
重要的事?上官寶兒皺了皺眉,已經推開門走了出去,“帶我去見他。”
多木托領著上官寶兒走到議事的大帳裏,抬頭隻看到西亞和神情戒備的士兵。
上官寶兒皺了皺眉,轉頭對上了一雙烏黑的眸子。她的眼睛在瞬間瞪大,隻有握緊雙拳把指甲嵌進肉裏才能控製住自己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