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爾人的身體素質真是沒的,不但奔跑速度快,爬起梯子來也是相當的敏捷,眼看察哈爾人就要爬上城牆,在後方觀戰的林丹汗、額哲、劉寵,全都興奮的大叫起來。
不怪察哈爾人如此興奮,因為明人體質的孱弱是人盡皆知的。
如果是漢朝,漢家爺爺們吊打全世界,有一漢當五胡的法;可是在明末,明人卻被北方異族吊打,五個明人都未必打得過一個韃子。
所以眼看著察哈爾人即將攀上城牆,和身體孱弱的明軍展開貼身肉搏,林丹汗、額哲乃至劉寵皆以為,他們已經勝券在握。
“衝上去了!”額哲興奮的大叫起來。
按照以往的戰鬥經驗,隻要順利的架起雲梯,攀登上城牆,那麼勝利就是十拿九穩了。
一直以來,明軍之所以還能跟蒙古人、女真人對抗,都是依靠明軍火器的犀利,以及城牆的阻擋。
可若是讓明人跟蒙古人、女真人展開肉搏戰,明人除了開國初期,幾乎從來沒有取勝過。
“秒圖台吉!”
數裏外的山坡上,極目眺望的林丹汗眼看著察哈爾部隊就要登上辛鄉堡的城牆,轉頭對身邊的一位青年人喊道。
這位青年名叫秒圖台吉,他是林丹汗的弟弟,也是林丹汗兒子額哲唯一的汗位競爭者。
秒圖台吉知道自己不受林丹汗的待見,聽到林丹汗的叫喚,根本不敢怠慢,連忙行了一個蒙古禮儀,畢恭畢敬的道:“大汗有什麼吩咐?”
“你都看到了吧?”林丹汗指著辛鄉堡的城牆道:“你以後好好的向額哲學一學,他是怎麼攻城的。”
秒圖台吉聞言,氣得連表情管理都懶得做了,吹胡子瞪眼,一雙黝黑的臉龐脹得通紅。
沒有錯,林丹汗就是在眾將麵前,赤果果地打擊秒圖台吉的威望,在他還未離世前,就給自己兒子額哲鋪平道路,定下額哲和秒圖台吉的上下尊卑名分,確立汗位的繼承人隻有額哲一人。
“咕嚕!”秒圖台吉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極為牽強的道:“是,臣弟明白了,會向額哲侄兒好好學習的。”
“嗯。”林丹汗淡淡的點了一下頭,心裏頗為得意。
“轟!”
“轟!”
“轟!”
可就在林丹汗、額哲等人得意洋洋的時候,辛鄉堡的城牆下麵,卻不斷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
當我們把時間線拉回到幾分鍾以前。
“嘟嘟嘟……”
隨著進攻的號角吹響,潮水般的察哈爾人發出山崩地裂般的喊殺聲,密密麻麻朝城牆湧去。
一架架雲梯搭在城牆上麵,剽悍的察哈爾人身背鐵錘大斧狼牙,飛快地向著城牆攀爬上去。
眼看著察哈爾人就要爬上城牆,城牆上麵的火槍兵以極手持各種刀槍劍矛的冷兵器部隊,竟然不進反退。
反而是一群手裏拿著一個罐子的明軍湧上前來,他們一手拿著罐子,一手拿著燒得通紅的木棍,將罐子的引線點燃,待嗤嗤燃燒的引線眼看就要燒到盡頭時,才如同燙手山芋一般,猛地將罐子用力朝城頭下麵一扔。
“轟轟轟轟……”
數百個罐子在察哈爾人的頭上爆炸,無數察哈爾人碩大的腦袋頓時如破西瓜一般爆碎開來,紅的白的各種液體灑了一地,場麵非常血腥慘烈。
一時之間,察哈爾人全都驚呆了,每個人眼中不由自主露出恐懼之色。
“這是掌心雷麼?”
“莫非是長生對我們的懲罰?”
趁他病,要他命!
當察哈爾人全都震住之時,明軍的擲彈兵立即從綁在腰間的籃子裏取出另一顆罐子,點燃引線就往察哈爾人的頭上扔。
“轟轟轟……”
持續不斷的爆炸聲傳來,察哈爾人被炸得人仰馬翻,死傷狼藉。
城牆下麵,猶如修羅地獄一般,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