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軍士應道。
……
很快,周玉明等人被軍士帶入大廳當中,甫一見到洪承疇,周玉明等人便拱手拜道:“吾等見過大人!”
大廳之中不少人神情怪異地看著這群人,就在剛剛,官軍才從秦王府中搜出這群人與秦王勾結的書信,而今這群人卻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秦王府,不正是赤果果的自投羅網嗎!
洪承疇倒是沉得住氣,淡淡的掃了周玉明等人一眼道:“爾等求見本官,所為何事?”
周玉明等人雖然從洪承疇話裏聽出了幾分不善,但他們自忖有王牌在手,倒也無懼於色。
“啪啪!”
周玉明高深莫測地拍了兩下手掌,兩名家丁護衛就押著一位蒙著黑布的男人走了過來。
洪承疇眉頭一皺,臉上浮現不悅之色,嗬斥道:“爾等何意?快快道來,少在本官麵前故弄玄虛!”
周玉明見洪承疇不耐煩了,再也顧不得擺譜,連忙道:“大人且稍安勿躁,此人是吾等為諸位大人獻上的一份大禮,還請諸位大人笑納。”
罷,周玉明下令道:“來人啊,解開他的麵罩,讓諸位大人開開眼。”
兩名家丁護衛聞言頓時將那那人的麵罩打開,眾人仔細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官軍搜遍全城也苦尋不至的秦王!
“竟然是秦王!”
“沒想到秦王竟被周玉明他們給抓了!”
“好可惜啊,秦王被周玉明他們抓了,那封伯的賞賜可落不到咱們手裏了。”
秦王的出現頓時令得眾人大驚失色,待反應過來後便對著秦王指指點點起來。
朱存樞這輩子何曾被人如此圍觀羞辱過啊,他心中早已驚怒交加,隻是他擔心自己大罵出來會觸怒了洪承疇,從而被洪承疇一怒之下砍了腦袋,這才三緘其口,勉力維持著大明親王的尊嚴。
洪承疇心中雖然驚喜交加,但麵上仍然保持著平靜,隻淡淡吩咐道:“把秦王押下去,萬萬不可怠慢了。”
秦王畢竟是大明的親王,洪承疇可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秦王,還是先把他關押起來再。
待軍士將秦王押了下去,周玉明不無得意的道:“大人,這份厚禮可還滿意?”
洪承疇看著周玉明等人得意洋洋的嘴臉,微笑道:“滿意,本官滿意之至,辛苦大家了!”
周玉明等人紛紛躬身道:“不敢不敢,大人帶領大軍剿滅反王才叫辛苦,我等隻是盡了本分而已。”
然而洪承疇下一刹那,卻麵色陡然一寒,手指著周玉明等人,喝道:“來人啊!將他們通通拿下!”
“啊?!”
“哎呀!你們要幹什麼?”
“快放開我!”
各大士紳豪族族長們一個個正在自鳴得意,周玉明甚至還做起了因捉拿秦王而被皇帝老兒冊封為伯爵的美夢,可下一瞬間,他們便被官軍軍士雙手反剪了起來,這如何叫他們不驚駭欲絕,魂飛魄散?!
“洪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對朝廷忠心耿耿啊!”
“洪大人,這是為何?我等為國擒賊,將反王朱存樞獻給朝廷,為何還要捉拿我等,這是哪家的規矩?”
“哦!我明白了,莫不是你想貪圖我等抓拿秦王的功勞,要將我等功勞貪為己有?”
“蒼呐!大地呐!光化日之下行如此齷齪之事,這還有理嗎?”
“夠了!”洪承疇一聲大喝,喝住了這些看著打滾撒潑,似乎比竇娥還冤的士紳族長們,厭惡的道:“爾等與秦王為伍,助秦王叛亂禍害下,實乃大逆不道、滿門抄斬的大罪,竟還敢在本官麵前喊冤?”
周玉明驚呼道:“洪大人,您是不是誤會我等了?我等對陛下,對朝廷可是忠心耿耿的啊!”
“好一個忠心耿耿!”洪承疇冷笑道:“爾等寫給秦王的效忠信,要本官一一念給爾等聽嗎?”
一個士紳族長被軍士反剪著雙手,仍然掙紮著大喊道:“大人冤枉啊!那些效忠信都是秦王逼迫我等寫的,我等若是不寫,秦王就要將我等抄家滅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