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目光微微發怔,過了片刻,和緩一笑:“似乎有一點交集。我手下有人專門負責對接,具體我不清楚。”
徐清萊腦海裏回閃過濱河舊船廠,文豪溫情脈脈幫莫顏係圍巾的場景,心裏冷笑不已:你不清楚才怪,隻怕是你不想。
因為文豪不肯開誠布公,惹得徐清萊心灰意冷。
不過,麵上,徐清萊依舊再端莊不過:“我之所以突然提起莫顏,是因為來的路上,見到了莫顏的妹妹。”
文豪的目光又是一怔:“莫顏的妹妹?”他還真不知道,莫顏還有妹妹!
“你不知道?”
文豪如實搖頭。
徐清萊自然是不信他不知,隻當文豪是沿襲剛才的不想。
可是,話題已經扯開口,隻能繼續下去:“她這妹妹,不是同父同母的親妹妹,是後媽的女兒。她妹妹當年也是讀融華致的,是校友,所有我認識。今看到她,差點沒認出來。”
文豪不覺追問:“怎麼?”
徐清萊難過狀,仿佛真的為將要出口的話感到抱歉:“一直印象她妹妹很漂亮,今一看,竟然已經憔悴得像阿姐。唉,其實她比我和莫顏都要上三四歲呢。”
文豪沉默不語。
他的筷子挑揀著菜,卻不夾起任何。這種跟他平時進餐禮儀不符的動作,正揭示著他內心的掙紮。悉數被徐清萊看在眼裏。
“聽她妹妹沒有考上大學,讀了個大專,還肄業。跟莫顏的上進截然不同。如今,一個大專肄業的女孩子,能有什麼出路?我看她像是在送快遞。還好,送的是那種文件類快遞。”
文豪繼續沉默不語。
以他的身份、地位,照佛一個人,再容易不過。
隻是,他是跟莫顏道過“再見”的人,也承諾過媽媽跟莫顏橋歸橋路歸路,已沒有理由再插手莫顏生活中的人或事。
“也不知是她妹妹倔強,不肯有求於事業有成的姐姐,還是莫顏恨她後媽拆散了她的家庭,連帶得不願意幫助她妹妹。”徐清萊一邊察言觀色,一邊心翼翼拋出自己的詆毀。
文豪將筷子“啪”地一聲放下。他還真聽不進徐清萊暗示莫顏不好。
“人各有命。成年人的生活隻能自己負責。我們也做不了什麼。”文豪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表示他吃好了。
徐清萊趕緊一笑:“是啊。本來我還想停車,關心一下她妹妹。如果有可能,幫她妹妹介紹一個不用風吹日曬的工作,後來呢,也是想到怕惹莫顏不高興,才什麼都沒有做。”
文豪果斷起身:“我等不及了。下午1點10分要開會。如果你還沒有吃好,請允許我先走一步。”
徐清萊跟著起身:“一起走吧。”
她的本意是激將得文豪點什麼,她再反饋點什麼,不就有深度溝通了嘛。
判斷文豪對莫顏的情感什麼的,她已經不屑於做了。就算文豪心裏喜歡莫顏,她也認了。重要的是,把自己滲透進文豪的生活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