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曙光倒是秒接。
“我姑奶奶,你跟王承佑之間又鬧什麼別扭?我眼看他這半年情緒起伏得厲害,再這樣下去,你也不怕他瘋了!”
莫顏張口結舌,半不出話來。
“喂,喂,你本來打算跟我什麼?”
她本來打算跟鄭曙光什麼?莫顏揪著頭發努力想。
“哦。承佑呢?”她想起來了,跟鄭曙光沒什麼好的,她隻是想通過他找到王承佑。
“還在睡覺。”
“……好吧。我晚些時候再打給他。”
“我覺得,你最好不要打給他,除非你有把握你的內容是他想聽的。莫顏,講真的,王承佑現在很脆弱,昨晚他喝了酒,拿一塊磚頭當神仙,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又一層。”
“……對不起。”莫顏心如刀攪。
“犯不著跟我‘對不起’,恕我也不會向他轉述你空蕩蕩又沒用的‘對不起’。就這樣,再見。”鄭曙光懷著哥們義氣,掛斷了莫顏的通話。
將手機放書桌上之後,鄭曙光迷茫了:昨晚承佑真的喝酒了?怎麼不印象酒味?如果沒喝酒,那醉的是什麼?大麻?越想越不得要領的鄭曙光,不禁雞皮疙瘩又起一層。
結束電話後比打電話前還難受的莫顏,一連蒼白地回到餐桌前。
那位本地接待,搓手搓了很久,也沒搓出一句話來。他隻是愕然又忐忑地望著莫顏。
真不知道這樣呆頭呆腦的地接,文豪是從什麼渠道找到的。
地接開口話了,他堅持要帶莫顏去看一個超級棒、令人淚目的景點。莫顏不感興趣,想回入住的酒店,奈何地接,酒店早在出門的時候就退房了。
沒地方可回,舉目四望,皆是陌生場景。莫顏沒辦法,隻好跟地接一起去看“令人淚目”的景點。
倆人兜兜轉轉,換乘+走路,曆經個時,來到一座雕像前。
莫顏完全不話來。一隻遠遠稱不上精致的狗銅像,高高立在石墩上。不消,是那隻聲名在外的忠八犬。
拜托,她才不要人挨著人,觀瞻這麼一座的銅像的。
地接用蹩腳的英語深情地講述忠八犬的故事,時不時因為詞不達意而夾雜一些日語。
“當年,這隻名叫‘八公’的狗每都要在此接送主人上下班,有一,主人不幸因病去世,但它還是到車站等主人下班,風雨無阻……這件事情透過報紙的報道,感動了全國的人。後來,八公的故事還被拍成了電影《忠犬八公》,雕像所在的這個站口現在也叫改叫做‘八公口’。”
忠八犬雕像所在的地方很,遊客一圍起來,幾乎走不動,又在地鐵口附近,總是有人你推我擠,竄來竄去。莫顏想離開,地接還沒有抒情抒完,對著銅像喋喋不休。
莫顏哀傷地左顧右看。除了那些忙著拍照的遊客,就是步履匆匆的上班族。
這種心情下看東京,像個巨大的怪獸。
莫顏不知覺,又用電話撥打了王承佑的手機。盡管鄭曙光了不友好的話,莫顏還是想按照自己的真實所想,跟王承佑解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