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自己現在身份敏感,寧馨兒不打算在這裏停留,正準備離開時,江天河帶著一群小弟興致衝衝的走了過來。
江天河昨夜在秦淮樓與一位新來的花魁顛鸞倒鳳一宿,早上躺在花魁挺拔的雙峰上,被江隊長的傳音符吵醒,聽到傳音符中的內容後,興致衝衝的趕到皇宮西門。
傳音符,可以進行一對多或多對一的短距離傳音,這種符隻能算是最基本的符之一,可是價格有點離譜,每張至少需要一百兩黃金。
在神風國,五兩黃金可以讓四口人家一年保證溫飽,十兩黃金可以讓四口之家每頓飯都有酒有肉。
一百兩黃金,即便是富人多如狗的京城,依舊是不小的一筆數目,能夠用上傳音符的人,並是不很多。
江隊長為了搭上江天河這條線,可謂是花足了血本購買一張傳音符。
江天河很意外在這裏碰見寧馨兒,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明明知道寧馨兒昨天被姐姐叫進宮,此時出現在這裏,應該是剛從宮裏麵出來。不過秦岩的在場,讓生性多疑且又小肚雞腸的他很容易朝著齷齪的方向想。
“哼!”江天河走到寧馨兒身邊,道:“怎麼,看到他受傷,是不是心痛了。”
寧馨兒麵色不變,道:“沒有,我隻是恰好路過這裏。”
江天河顯然不想聽她的解釋,拉起她的手腕,大步朝著混戰圈子走去。
此時的秦岩,全身傷痕累累,經過一番激戰,他用束縛禁製將靈脈八重以下的武者,全部都禁錮住。至於靈脈九重的武者,他用剛剛學到皮毛的震劍,配合帝臨九劍,打傷了六人,其中三人身上的傷勢比他還要嚴重。
至於江隊長和另外一名靈脈十重的護衛,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滿頭大汗,氣喘籲籲,滿眼忌憚的看著秦岩。他們沒想到一個靈脈七重的武者如此難纏,在眾多比他修煉等級高的護衛圍攻下,不僅沒有迅速落敗,反而將他們大部分擊傷,若不是自己修為高深一點,說不定就和六名靈脈九重的護衛一樣都身負重傷。
好在秦岩此時已是窮弩之末,再消耗一會,就能將對方活活耗死。
“住手,都給我停下!”江天河的聲音傳了過來。
江隊長聽到江天河的聲音,一雙眼睛頓時明亮起來,趕緊道:“停下,江少爺來了,大家將他圍住就行。”
三名勉強還能一戰的靈脈九重護衛和兩名靈脈十重護衛,將秦岩圍住,謹防他趁機逃走。
秦岩此時體內靈氣即將耗盡,持劍的右手輕微的顫抖著,一注血流才從指間上滑落,順著劍刃流至劍尖,然後滴落到潔白的石板上。
滴答滴答,不消片刻,就將潔白的石板染成紅色。
雖然身上傷勢嚴重,但秦岩憑借最後一口氣,挺直著自己的脊梁,如同一杆標槍,寧折不彎。看到江天河拉著寧馨兒向自己走來,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江天河站在他的對麵,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忍不住得意起來,笑道:“秦岩,你私闖皇宮,打傷守門護衛,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秦岩冷冷道:“江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歡滿口噴糞,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私闖皇宮了。”
江天河臉色一寒,道:“還想狡辯,這些護衛難道還會冤枉你不成,大家說說他是不是私闖皇宮。”
在場的護衛,基本上都認識江天河,誰都知道江家現在勢頭正盛,誰不想巴結江家,聽到江天河的問話,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指證秦岩。
“對,江少爺說的都是事實,你混蛋剛才想要硬闖皇宮。”
“皇宮重地豈容外人私闖,況且他還帶著長劍,應該是想入宮行刺,幸好江隊長及時識破他的意圖,化解了一場危機。”
“小子,認罪吧,鐵證如山,狡辯是沒有意義的。”
秦岩心中滿是鄙夷,一個人可以弱小可以貧窮,但至少不能少了自己的骨氣,眼前這群人,都是唯利是圖的小人,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他不介意下手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