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一聲關門造成的巨響,讓整棟樓房似乎都震動了一下,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一臉驚恐的靠在門邊,似乎被什麼給驚嚇到了,好一會回過神來,才從包裏掏出電話。
“韻姐,來我這裏接我,我好害怕。”少女聲音壓得極低,似乎怕被什麼人聽見一樣。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成熟的女聲“怎麼了?我這就過來,等我。”
收好電話後,少女仍然是餘驚未消,剛才那人的家裏怎麼會有自己從小到大的照片?他是什麼人?想做什麼?少女逐漸控製自己冷靜下來思考,隻是毫無頭緒。
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傳來,隨後是“噠噠噠”的上樓聲。
“小月?在嗎?怎麼了?”
聽見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後,冉小月才放下心來,急忙把門推開,看見一身便裝的林韻後,情不自禁的一把抱住門外的林韻,大哭起來。
“傻丫頭,出什麼事了。”林韻摸了摸冉小月的頭發輕聲問道。
“先走,先離開這裏,快。”冉小月一臉急切的朝林韻說道。
林韻見冉小月似乎真的被什麼嚇到了,便點頭應了聲,將冉小月帶下了樓,上了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林韻邊開車邊朝冉小月問道。
冉小月見離開了那個地方後,心裏漸漸安穩了些,聽到林韻問來,便把事情說了一遍。
林韻將車速降了些“你是說,他家的牆上貼麵了很多人從小到大的照片?”
“嗯,我沒有仔細看,但是我發現我自己的相片正好在一塊黑板上麵,林韻姐,你說他會不會是電影裏放的那種**殺手?”
林韻皺著眉頭,沒有做聲,轉頭對冉小月說道“這事情很奇怪,我們先回警局一趟,我跟頭說一下,帶人去那裏看看,你說的那個人是住哪一間的。”
“就是我那裏的隔壁,朝樓梯口那邊的。”
林韻點點頭,飛快的將車子駛進了警察局。
此時,就在冉小月住的那間房的隔壁,一個二十四五的青年提著一袋東西緩緩的走了進去。
青年慢慢的放下東西,從袋子裏麵取出一個梨子,放到案板上,用一把小號的菜刀不緊不慢的將梨一絲一絲的切下來,堆疊到一個小碗裏。
一直切了三個梨才停下來,手裏端著碗,坐回到了沙發上,沙發前麵有一張桌子,左手邊不遠處三本黑色封麵的記事本,整齊的堆疊在那裏。
青年將碗放到一旁,將最上麵的記事本拿到身前打開,記事本上密密麻麻的不知道寫了些什麼,翻到一頁新紙前才停住,青年掂了一根梨絲,放到嘴裏,看了一會黑板上的照片和文字,這才拿起筆,“唰唰唰”的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大概寫了十分鍾左右,青年看著手表,看了好一會,才不緊不慢的將記事本合上,推到一邊,端起碗,很有節奏的將梨絲一根一根的放進嘴裏。
吃了一半後突然又停住了,將碗放下,打開了門,卻沒有出去,似乎是在等誰。
幾輛警車一下子衝進了樓房前的空地上,車子上下來十多個警察,其中一個便是林韻自己。
“走,跟我上去。”林韻朝同事招呼了聲,便朝樓上走去,冉小月住的是二樓,所以一下就到了。
來到冉小月描述的那間房前,房門大開,沙發上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而更讓林韻一眼就看到的,便是那黑板上的照片,從拍攝角度來看,都是偷拍的。
正要喊人進去抓人,卻聽見青年說話了,“林警官,景雨巷十八號還記得嗎?。”
林韻聽到竹山,景雨巷兩個地名後,一臉驚愕,一臉防備的問道。“你是誰?”
“我家住景雨巷十八號。”
林韻一聽,驚愕的表情瞬間轉成了驚喜,“是你?”
青年點點頭。
林韻撅嘴輕哼了兩聲“什麼景雨巷十八號,那裏的人一直告訴我,那裏隻到十七號,可是那時候我不信,白白找了兩個多星期。”說完又注意到了黑板上冉小月的照片,驚喜的表情淡了些。
“關門,坐,問吧。”
聽到青年的話,林韻挑了挑眉頭,出門跟同事們說了聲,才將門關了,坐到了青年對麵。
“我好像還一直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根三。”
“根三?哪有這麼奇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