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傍晚的新街口,一個手拿吉他,行雲流水的彈著,嘴裏唱著《小蘋果》,不時向路邊美女甩出一個迷死人不要錢的飛眼,葉語柔那帥氣的臉龐,那媚眼吸引不少路人的眼光——一個二流子落魄富二代,除了會點泡妞手段啥都不懂的葉語柔又在路邊賣弄那無可挑剔的臉龐和那十級都不能匹敵的吉他技術。一曲歌罷,默默從口袋摸出以前從不會抽一口的劣質香煙,坐在路邊吞雲吐霧起來,想想自己的經曆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一絲苦笑,前一個月還各種瀟灑各種**的他,現在卻流落街頭靠著賣藝掙取自己下學期的學費。
葉語柔不是沒錢了,更不是真的窮到非得靠賣藝才能掙錢。隻是受不了破產打擊的老爸葉秋爽一蹶不振,住院治療需要大筆花費,更不要說是破產後那一屁股的債,自己存的這麼多年的私房錢也就剩下幾十萬,現在十分後悔自己以前的大手大腳花錢的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管不問,隻管花錢泡妞了。站起身,撫摸了一下母親去世前送給他的最後一件禮物——吉他,拿著吉他盒子裏那些賣藝所掙,收拾好,背起吉他,手插褲兜,低下頭慢慢的走向街的另一頭去了。始終沒注意某個角落有幾個人的注視,略帶險惡的目光。
遮擋車牌的小麵包車敲敲靠近了葉語柔,低頭直走的葉語柔絲毫沒有發現有車偷偷跟在身後,轉身進入回出租屋的巷子,不算大的巷子也因為葉語柔的背影顯得格外冷清,突然一記悶棍,那把跟隨葉語柔八年的吉他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嘭”一聲,葉語柔也應聲到底。幾個人七手八腳把他抬上車,絕塵而去。
夜幕降臨,破舊出租屋的門口散落的葉語柔的吉他,本該閃亮燈光的小屋一片黑暗。城外,通往濱江市的高速公路上,一輛小麵包以不符合性能的車速向前方疾馳,趕往某個地方。在一個不起眼的工廠專用路口,絲毫沒有減速的車一個急轉,進入工廠專用通道。車內不是很寬敞,五個人顯得不甚擁擠,劫匪李光專心致誌的開著車,還有三個在交頭接耳秘密的說著什麼。後麵睡著一個俊美少年,準確來說應該是一個昏迷的少年。這少年正是剛被敲暈的葉語柔。小路顛簸,車也在不停顛動,略有昏迷的葉語柔也在這時被顛醒了,知道自己被綁架,也知道原因,眼睛閉著,但卻用耳朵仔細聽著。一個綁匪張一說道:“這白嫩小子也算倒黴,白白嫩嫩的皮膚,這麼俊美的臉龐,等會可能就要……”另一個綁匪王勝附和道:“是啊,那個劉總也是,這都破產了,落魄成這樣,還問他要債,就算他全家都把腎賣了也還不上啊,可惜了這個葉家大少啦!”“行啦,都少說兩句,看看丫醒了沒,別給他都聽到。”最後一個綁匪王利警惕道。“放心吧,我那一棍子他得睡個一天都沒啥問題的。”敲暈語柔的綁匪王勝說,“好歹當了好幾年的特種兵對吧!”“得了吧,就你這樣,差不多得了!”一陣笑聲,不過很快安靜下來。假裝昏迷的葉大公子心中暗笑:幸虧小爺我從小跟著李叔鍛煉身體,身體素質豈是那些平常的富家子弟能比的!還是繼續昏迷好了,讓你得意一會,等著,一會絕對讓你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破車駛進一個隻剩框架的廠房,雜草叢生,垃圾遍地都是。車停了,所有人下了車,王勝把葉語柔扛到了肩上,幾個人四處看看向廠房內走去。“等等,好像有人!”王勝警惕道,其餘三人也是立馬戒備,環視四周,一個垃圾堆得旁邊躺著個髒兮兮的老人,留著一個雞窩發型,穿著搭配也是相當的不羈。如果早先有記者發現他,犀利哥算什麼?這才是真正的犀利王者!王利走過去:“老東西,趕緊走開,現在你看到的都當沒看見,知道麼?不然……”王利邊說邊做出抹脖子的動作,眼裏閃過一絲狠毒。張一等人也圍了過去。老人連忙搖晃著雙手,沙啞的聲音略帶些結巴:“不要…不要殺我…我什麼…什麼都沒看到…不要殺我……”老人一直在重複著,王利又凶狠的罵道:“老不死的,趕緊滾,不然我……”說著又把剛從車上拿下的刀拔了出來,“小利,行了,我們有我們的任務,讓他走吧!”王勝看著王利,“走吧,趕緊做完老板吩咐的事,別牽扯其他的了,把你的刀收起來,別弄的跟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似的!”說完扛著葉語柔向廠房最裏麵走去。王利悻悻的搖了搖頭,把刀別到腰後,惡狠狠的瞪了老頭一眼,轉身跟著王勝一起走去。老頭顫顫巍巍的戰起身,眼神充滿驚嚇,步履蹣跚向外走去。拐角口,王利擔憂的說道:“這老頭不會報警吧!”“你看他那嚇得樣子,肯定不敢,再說這裏離最近的警局也有好幾十公裏,等他慢慢走到那裏,我們早辦完事撤走了。”張一嘲笑似的看著王利,略帶鄙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