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綺蘿也不放在心上,右手從懷中取出一大疊銀票舉到自己的頭側:“既然如此,銀票全在這裏,沈兄自己拿吧。”
沈宛華不疑有他,伸手就去取銀票。
君綺蘿左手扇子飛快的收攏,以迅雷之勢一下子打在沈宛華拿著匕首的手腕上。
沈宛華手腕吃痛,匕首當啷跌落在地上,被君綺蘿一腳踢到三丈外。
樂笙也同時動手,砰砰就給了周昌的雙眼各一拳,打的他雙眼冒金星,人也蹲在地上哀嚎起來。
君綺蘿並未就此收手,以扇子為武器,專打沈宛華的頭,出手如電,迅捷似風,堪堪隻看見一片殘影。隻看得到沈宛華的頭被打得偏過來偏過去,沒一會便被揍得跟個豬頭似的。樂笙亦是對著地上的周昌一陣拳打腳踢,每一下都下了狠手,打得那叫一個歡實。
見沈宛華跟周昌都被打的昏死了過去,君綺蘿才停下手,喚道:“來人!”
無殤無影鳳三鳳九四人立即從暗處跳出來。
無影和無殤還好些,第一次去見君綺蘿,她便對他們露了一手,不過也不曾如今日這般直接的見識過她的手上功夫,是以還是被驚到了,心歎隻怕除了世子能與她抗衡,就算是十八影衛中功夫最好的無殤也比不上的!
鳳三鳳九則是頭一次看到君綺蘿施展功夫,簡直是目瞪口呆,他二人幾乎是無意識的從暗裏跳出來。
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竟然有如此身手,怎能不讓人對她刮目相看?如果先前被王爺派到她身邊隻是因為使命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已然是打心裏願意守候在她身邊了!
“把沈宛華給我丟到鄱陽王府大門口,至於姓周的……”
君綺蘿蹲下探到他氣息微弱,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一個時辰之內如果不救治,絕對活不了!感歎樂笙下手真狠的同時,淡淡道:“不用管他了,若是有路人瞧見,好心送他去看大夫,便是他的造化了。”
夜色朦朧,兩盞大紅燈籠高懸在鄱陽王府的大門口,將石階下威嚴的石獅影子拉得老長。
“嘭!”
一團物體從天而降砸在一尊石獅前,被擋去了半截。
門口兩名守衛看著那團不明物體,心中有些發怵,守衛甲顫聲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守衛乙亦是有些不鎮定的道:“看著像是一個人,不過你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守衛甲忙道:“為什麼不是你去?”
守衛乙想了想道:“咱倆一起去。”
二人達成共識,手握著腰間的佩刀刀柄,以掩飾內心的怯懦,一步一停的走上前,發現果然是一個人臉朝下趴著。
守衛甲抬腳將那人踢翻了個麵,立即被那人麵目全非的豬頭臉嚇了一大跳,須臾嫌惡的道:“咱們王府是怎麼了?接二連三的發生不好的事情,這會更是離譜了,居然把一具屍體丟到咱們門口,真是晦氣!”
守衛乙仔細看了看道:“我怎麼看著這身衣裳有些熟悉?”
“啊!”守衛甲聞言恍然道:“咱們世子今天出門不就是穿的這身衣裳?”
守衛乙連忙蹲下身翻看地上那人的腰佩,見前麵乃是鄱陽王府的標識,背麵刻著一個“華”字,頓時嚇得不輕:“天啦,真的是咱們世子,這可如何是好?”
守衛甲伸手探了探地上那人的鼻息,強作鎮定的道:“還有氣。”
“來人,世子受傷了!”
二人立時一陣大喊,打破了鄱陽王府的寧靜,接著沈錦城帶人前來,將沈宛華抬進了華苑,然後便是周氏那哭爹喊娘的聲音在夜空中擴散開來。
沈宛月被沈錦城派人請進華苑,看見床上的人一張臉青青紫紫腫得跟個豬頭似的,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子,若非是他身上的衣裳和腰上掛著代表他身份的腰飾,哪裏有人能認出他來?
沈宛月為他把了把脈,脈象平順,又檢查了他身上除了右手手腕紅腫,並無傷痕,也沒內傷。便打開藥箱取出一隻瓷瓶倒了兩枚藥丸在手,捏開沈宛華的牙關,把藥丸硬塞進他的嘴裏,然後為他的右手腕上了消腫的藥膏,才轉向周氏與沈錦城。
看著伏在自己父王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母妃,沈宛月歎口氣道:“母妃,別哭了,隻是看著嚇人,身上內裏都沒事。”
“真的?月兒不是安慰母妃的?”周氏不相信的抬起頭來問道。
“真的!”
得到沈宛月的肯定,周氏這才放緩哭聲,沈宛月又轉向沈錦城問道:“父王,可知是怎麼回事?又是何人將大哥打成這個樣子?”
沈錦城一臉茫然的搖搖頭:“適才守衛發現你大哥趴在門口,本王帶人去將他抬了進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等你大哥醒來問問。”
沈宛月也不再多問,坐在床沿等著沈宛華醒來。
約莫兩柱香後,沈宛華齜牙咧嘴的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