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的世界,啥新鮮事都出,沒出嫁的大姑娘有人追,美麗的少婦竟然也有人想著。程玉潔這個美少婦就被人想上了!
程玉潔是一家大型企業的機關幹部,三十出頭,一米七二的個頭兒,身段修長,氣質高雅,大街上一走,不知會有多少男士向她行注目禮。為此,程玉潔成了眾多男士追逐的目標。
這天,程玉潔突然收到一封地址“內詳”的來信。她感到很奇怪,打開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信是這樣寫的:
玉潔:
給你寫這封信感到很是冒昧,但還是忍不住要給你寫。就像一位少女期望有一件漂亮的紅裙子;就像生長的禾苗期待陽光雨露……你還不知道吧,每天我都注意著你,你的衣著、舉止,還有你的一言一行,都喚起我對生活的熱愛,對美的憧憬。我曾不止一次地在心底呼喚人世間真誠的生活,真誠的友誼,當然也包括“柏拉圖式”的愛情……不必問我是誰,也不必給我回信,當你在月光下看到我的字條時,如果字跡是真的,那麼連同我的心也是真的……
特別關注你的M
×年×月×日
信的下麵還附有一首題目叫《期盼》的詩:
將釅濃的情,
精心裝封,
遲疑著,
填進信筒,
心兒怦怦,
有一隻小鹿跳蹦,
走幾步,
回回頭,
一個綠色的希冀在心底萌生……
當程玉潔看完這封信和這首小詩後,暗叫一聲:“我的媽!”忍不住“心兒怦怦,有一隻小鹿跳蹦”。
這是誰寫的呢?
程玉潔又一次讀起信和詩來。字是用電腦打的,看不出筆跡,從信的內容和詩的文才看,此人肯定是位有一定文學功底的人。是同科室的大劉?他倒是中文係畢業,可不像;是宣傳科常向報刊投稿的小李?也不像!是常向自己獻殷勤的張主任?他沒這個文才,也不像……那他是誰呢?程玉潔一個個地猜測著,又一個個地否定著,最終不得其解。
接到這樣熱辣辣、羞答答的信,程玉潔已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這回卻非同尋常了,她感到非常的自豪和驕傲!自己已經三十三歲,仍有人在暗暗地愛著自己,說明自己風韻猶存,這朵鮮花還沒有凋謝。可是,今非昔比,自己畢竟是有夫之婦,況且自己又是那樣深愛著自己的丈夫,接受別人的愛,已是不能。不過,她的心裏卻感到美滋滋、甜絲絲的。
程玉潔看著這封信,不由得感慨起來:人這東西真怪,前幾年帶孩子,在廠裏闖天下,整天累死累活,反倒心裏很充實,也不感到空虛無聊。現在孩子上了學,不再拖累自己,在單位也闖出了一番天地,從車間調到機關,工作輕閑自在,反倒感到空虛無聊起來。年年月月日日,重複著單調的、乏味的、程序式的工作,沒有自己的創造,沒有自己的主觀意誌,形同一台機器,再加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相當難處,彼此都藏著個小心眼兒,缺少那種同誌式的真誠和友誼,她感到沒意思透了!為此,回到家後,她曾不止一次地向丈夫宣泄,有時甚至萌生過入教的念頭。
丈夫名叫李樹明,是個樂天派,在報社當記者,喜歡開個玩笑。丈夫說她缺乏刺激,她不置可否。的確,她是個感情豐富的女性,非常渴望純潔的友情,讚賞“柏拉圖式”的愛情。為此,她常讀瓊瑤的小說,有時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當成小說中的某一個人物,也期望愛和被愛……如今,想不到“刺激”真的來了,她該怎麼辦?
程玉潔曾想把此事告訴給丈夫,向他炫耀,讓他也“吃吃醋”。可仔細一想,又覺不妥。男人在夫妻問題上敏感得很,看似“頂天立地”,其實心眼兒小得比針鼻兒大不了多少,弄不好會適得其反,弄巧成拙。她決定將此事深埋心底,靜觀其動。不久,程玉潔又收到了M君的來信,打開一看,又是一封信和一首詩,信是這樣寫的:
當心靈之風掠過窗前,你是我淺淺吟唱的夜曲;當歲月之河千帆競過,你是我最最鍾情的方舟……
風過留痕,等著你的心情成風!
下麵附有這樣一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