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致淡雅的書房內,熏香升騰,彌漫著,使人心神平靜,書架上擺放著藏書古籍。
一位男子負手而立,莊嚴的國字臉,眼神中帶著一絲陰鷙,黑發披散,身著紅色衣袍,其上繡有赤麒麟圖案,一股威嚴油然而生,一看就是常年身居高位者,此人正是望海城主徐嶸義。
“報,尉遲將軍已經帶回那個野人,正在門外等候。”一位家仆越過書房門,跪伏在地稟報道。
“帶進來。”望海城主道,語氣中有一絲絲激動。
隨後,雲淼便被帶了上來,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他這是怎麼了?”望海城主開口問道。
“回城主,隻是被屬下點傷了而已,沒性命之險。”尉遲山應聲答道,語氣中充滿了恭敬。
望海城主龍行虎步,慢慢來到雲淼的身邊,氣勢逼人,居高臨下的問道。
“三大家族去過你所在的荒島嗎?回答我。”
雲淼倒在地上,眼神中帶著冷意,毫不避諱的與望海城主對視著,嘴角一抹輕笑。
望海城主微微慍怒,但還是忍住了,開口道,“隻要你能告知我,三大家族在荒島上做過些什麼,我就可以不取你的性命。”語氣中滿滿的憐憫,仿佛是恩賜般。
這種語氣令雲淼心頭惱火,內心憋著一股氣,相當難受。
雲淼隻是冷冷的看著望海城主,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漸漸的,望海城主忍不住了,一介賤民,也敢如此擺他的臉色。
望海城主抬腳頂在雲淼的心口,重重的踐踏著,涅槃境的氣勢壓抑在雲淼身上,雲淼隻覺得呼吸急促,胸口發悶。
“說,否則死!”望海城主眼神中若有若無帶著殺氣,攝人心魄,令人畏懼。
雲淼渾無力癱瘓在地上,渾身疼痛,尤其是心口處,似乎下一刻心髒就要被踩爆了。
咬緊牙關,雲淼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他知道,如果自己說了,那麼就會遭到望海城主的無情滅殺,相反不說的話,反而能保的一時平安,沒有性命之憂。
最終,氣急敗壞的望海城主一腳踢開雲淼,雲淼翻滾了很遠,徹底昏迷了過去,隨後望海城主大聲吩咐道。
“來人,把這個野人關進地牢,各種酷刑都給我用上,隻要留他一口氣在。”
緊接著,門外一大隊士兵上前帶走了雲淼,等著他的將是牢獄的十八般刑罰。
此時此刻……
楊家議事大廳內,楊家家主楊天誌高坐在主位上,眉頭緊皺,一臉愁容。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楊天誌說道,“當下的局麵,你們有什麼辦法嗎?不妨提出來。”
下座的各位楊家長老,嫡係子弟也是一籌莫展,互相對望,個個都是一臉慘淡,唉聲歎氣,連家主都沒辦法,他們哪裏還有辦法來解決家族的危機。
“父親,我們本就沒有得到那宗造化,和城主大人講明不就行了嗎?”頭腦簡單,目光短淺的楊家三少楊磊不經大腦思考,脫口而出道。
迎來的是在座楊家眾人的一堆白眼,楊天誌也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三兒子,搖頭歎息。
“城主執意認為,我們三大家族吞下至寶,欺瞞世人,我們根本無法證明清白,城主是不會相信現在我們三家的任何言語的。”
這時,楊家大公子楊通沉思說道,“父親,如若實在不行,您就突破到涅槃境吧,到時候,城主應該不會選擇和我們楊家死磕到底,至於那天風城主,大不了我們獻給他一些寶物,這事應該就能結束了。”
聽到長子的提議,楊天誌也是陷入了思考當中,良久思躊後覺得可行,但不知給何物。
就在這時,下座的大長老楊虎說道,“家主,依我看,那天風城主修為已達涅槃境,平常的寶物必然看不上眼,而我楊家的殘缺玄階絕學造化青雲手,至今都沒人能夠參透,不如就摘抄一份副本給那天風城主。”
楊天誌捋了捋胡須,微微點頭道,“好,此事就這麼定下了!”
……
冰冷幽暗的地牢中,潮濕氣很重,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摻雜著屎尿味,血腥味。
隻見雲淼被高高綁坐在老虎凳上,十指被套上了拶具,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隨後一大盆涼水澆在雲淼的臉上,傾盆而泄,冰涼的水狠狠的刺激著毛孔,雲淼再度醒了過來,整個人顯得很死寂,萎靡不振,吊著一口氣微微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