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麵具顯現出來的容貌,事實上就是費古的臉。而剛才,羅意凡去確認走廊裏屍體的臉,雖然已經浮腫脹大,完全看不出本來麵目。
但是,卻沒有費古臉上該有的一個明顯特征,那就是眼鏡腳留下的凹痕。
我們一開始敘述過,費古是一個書生氣十足的男人。他看上去十足就像是一個大學生。
圓圓的臉龐,眼睛並不大,鼻梁上架著一幅無框的學生用眼鏡,雖然當時沒有多少人在意他的容貌,但是,他這樣一副容貌給人的印象還是蠻深刻的。
尤其是費古來的時候出示的身份是來進行環境科學研究的大學生,在外表貼合的情況下,誰也不會懷疑他身份是假的。
而且他帶的是一副無框的眼鏡,而且眼鏡腳的顏色有接近於膚色。這種眼鏡因為透明的玻璃禁片外圍沒有深色的框架,所以,很容易讓人忽略。
但是,隻要是戴過眼鏡的人,鼻梁與眼窩之間的皮膚上,就肯定會留下橢圓形的鏡架痕跡。
就算屍體的麵部浮腫漲大,但是臉上的印記是不會消失的,也隻有這個印記可以辨認出外麵的那具屍體究竟是不是費古。
而麵具上卻留有鏡架的痕跡,雖然很淡,但是,隻要仔細看,很容易就能看到。
“可是…”蔣興龍的聲音顯得非常不可思議,“可是,程楚的臉是真實的啊!這一點我可以肯定,難道是當時和我們在一起的費古一直戴著這張麵具?這就是說和我們在一起的並不是真正的費古咯。”
羅意凡把麵具從自己臉上拉下來,揉成一團說:“和我們在一起的是真正的費古,當時引誘你的和之後行動的也是真正的程楚,隻有這書房外麵走廊裏的,是一個替死鬼。”
蔣興龍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他有些頹喪,他覺得自己的腦細胞根本不夠用來分析這些複雜的問題。所以就索性不分析了,閉上嘴巴聽著三個男人的對話。
謝雲蒙老脾氣又上來了,他嚷嚷說:“你們兩個能不能說話不要這樣雲裏霧裏?!剛剛小遙還說,外麵的費古並不是費古,躲在房梁之上的程楚也不是程楚,甚至是負責勾引蔣興龍的程楚也根本不是程楚。”
“你現在的意思又好像是,這些人在行動的時候都是真正的自己,你們兩個到底想說什麼?就不能一次性講清楚嘛?!現在外麵的情況充滿了危險,販毒分子隨時都有可能發現羅雀屋發生了異常狀況,上來搬運他們殘存的毒品。”
“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們在這裏的話,不管我們是否已經發現了羅雀屋裏的毒品,他們都有可能直接殺人滅口的,你們以為我一個人能保護你們四個嗎?!”
謝雲蒙眉頭深鎖,不停的看著窗外風雨交加的山間平地,嘴裏連珠炮似地抱怨著。
他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像打太極拳一樣推來推去的說話方式,一個惲夜遙也就夠了,現在又加上一個羅意凡,謝雲蒙感覺自己的腦細胞完全跟不上他們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