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又讓泳心找到了我,我提供了須羅凡塵舞台劇團和我自己一整年的演出服裝還有私服的定製合同,以及之後即將同惲夜遙先生合作的影視劇戲服定製合同。”
“這些合同彌補元木槿所遭受的損失綽綽有餘,這樣你就把倆頭都填平了,隻要蔣曉梅拿了錢鬆口,之後就不會再有什麼麻煩事了。”
“但是為了徹底解決後患,你還是決定一旦這一切都不管用,就冒險殺了蔣曉梅,做成意外事故的樣子,但是你又害怕到時脫不了罪,會連累泳心,所以為此你一直都很煩惱…”
“Roy,”蔣興龍突然打斷了羅意凡的話,開口說:“接下來的這部分我自己來說吧,就在我無比煩惱的時候,那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你可能不記得了,他很窮困潦倒,甚至當過幫你搭建舞台的臨時工。”
“我就是在有一次陪泳心去看你舞台劇的時候,看到他的,當時我還沒有任何想法,而且他灰頭土臉的,我隻是覺得有幾分相似而已,之後就完全拋諸到了腦後。”
“其實是他自己送上門來,才讓我注意到他,並想到利用他的。我沒有想到,那次之後,他就妒忌上了泳心的生活。有一次我在自己公司辦公室的窗戶外看到了他。”
“他一直在馬路對麵徘徊,並且把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似乎是想找誰的樣子,當時我才發現,他的臉和泳心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於是我很快就想到了,可以利用他來代替泳心的位置,這樣的話,一旦到最後萬不得已,我自己要坐牢的話,可以把財產轉到泳心的名下。”
“隻要保住了愛人和財產,我自己坐多少年牢都無所謂,因為我確信泳心一定會等我的。其實我心裏還是很內疚的,因為要去利用一個無辜的人。”
“當時我想,如果他隻是一個來應聘的打工者,那麼我就給他一份工作,不去利用他了。但是沒想到,我下樓與他接觸之後才發現,他其實是想過來引誘我的,他把我當成了那種有特殊嗜好的花花公子。希望可以靠自己的身體過上富裕的生活。”
“這時我才真正下定決心,要利用他作為萬不得已的時候為泳心脫罪的擋箭牌,我很容易就誘騙了他,讓他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我的青睞。當時我估計他正做著衣食無憂的白日夢,等待成為我新的情人。”
“我瞞著泳心和他交往了半年多的時間,但是我保證,我對他根本就沒有半點興趣,也從來沒有碰過他,而且,我一直希望事情不要發展的無法挽回的地步,我真的不想拖累一個完全無辜的人。”
說完這些,蔣興龍低下了頭,就像是一個正在接受審判的罪人一樣,把頭埋進雙臂之間。他脖子上被勒出來的於痕還在劇烈疼痛著,但是此刻,無論什麼都比不上心中對愛人的擔憂。
“他叫什麼名字?”羅意凡問了一句。
片刻之後,才從蔣興龍雙臂之間傳出一聲沉悶地回答:“他叫程楚。”
“聽到這裏,我想你們都應該明白了。”羅意凡說:“Gamble自以為利用了程楚,把他秘密帶進羅雀屋裏麵,但是卻不知道,其實程楚早已認識布和那些人,並且幫助那些人想要得到羅雀屋裏的財富。所以反而是Gamble被他們利用了。”
“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我沒有辦法猜測,我隻能推理出自己所經曆事件的真相。當時,赤焰房間內第一次的血腥場景是完全可以用立體投影來實現的。”
“我推測凶手肯定把投影機放在了主房梁的中心位置,而程楚就躲在密室的房梁之上操縱這一切。”
“等等!”惲夜遙打斷羅意凡說:“你是怎麼知道程楚一定參與了殺人計劃,說不定他是無意之中被凶手看到之後,殺人滅口的呢?”
羅意凡用肯定的語氣回答說:“因為程楚在意識到自己不過是殺人凶手的一枚棋子以後,用自己的命救了我們,而且我猜想,第一個捅傷布和的人,也是程楚。”
“我知道這聽上去非常不可思議,但是我現在可以肯定這就是事實。你們聽我講下去就會了解了。”
“在我們因為受到驚嚇,第一次退出赤焰的時候。布和與何蜜娜負責擾亂我們這些人的思維,而且,他們把範芯兒的屍體弄到我懷裏,應該是為了讓大家懷疑的目標轉到我頭上,最好是我們可以互相猜忌。”
“費古在樓下負責啟動機關堵門和拉下電源總閘,短暫熄滅羅雀屋裏所有燈光造成恐慌,那麼,負責關掉並清理掉投影機任務的,就隻能是程楚了,他還有一項任務,就是負責監視真正的梁泳心,以防他提前醒來,破壞了他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