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蒙突然想起了,在來之前他曾經翻閱過羅雀屋之前的檔案,其中有提到過:
十年之前,一對青年男子全款買下了羅雀屋,其中一個人就是梁泳心,而另一個人沒有留下姓名和信息。
根據惲夜遙和莫海右的分析:十年之前羅意凡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他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財力全款買下一棟別墅。
就算是郊外偏僻地點的便宜別墅,也是不現實的。
而眼前這個名叫蔣興龍的人,是他們S市非常有名的青年實業家。十年之前,他早已發家致富。
會不會是這個人同梁泳心一起買下了羅雀屋呢?如果真的是他的話,那麼全款買下別墅之後送給梁泳心,是不是就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呢?
謝雲蒙揣測著: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要找到控製電源的總閥,阻止有可能遺留在屋子裏的凶手將他們困在黑暗之中。
管他是不是當年買下羅雀屋的人,先問了再說,在這種情況下,量他也不敢再隱瞞什麼。
打定主意,謝雲蒙打斷了正在訊問蔣興龍情況的惲夜遙,問了一句:“蔣先生,你知不知道這棟房屋的電源總閥在哪裏?”
“……”蔣興龍被他問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說:“我不清楚。”
“你應該就是當年買下這棟屋子的人吧?既然是購買者,你不會告訴我你連這棟屋子的裝修都沒有做吧!”
謝雲蒙之所以這樣說,其實是為了探蔣興龍的話,讓他以為警方已經知道他是當年買下羅雀屋的人,迫使他不能夠說假話。
不過,其實謝雲蒙大可不必這樣,因為此刻,山下的莫海右正在與邊本頤夫婦對話,這些事情已經被警方了解了。
“…我確實是當年買下這棟屋子送給泳心的人,但是,因為我們極少過來居住,所以除了搬過來一些日用品家具之外,並沒有對這棟屋子進行過任何裝修。”
蔣興龍一邊扶著牆壁站立起來,一邊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話語。
他的一隻手依然放在自己被勒出紅紫色痕跡的脖子上。樣子看上去還很痛苦。
惲夜遙跟著他站立起來,好像隨時都要過去扶他一把一樣,不過蔣興龍明顯能夠自己站穩。
站直之後,蔣興龍繼續說:“泳心21歲的時候,當時他很喜歡去看Roy的舞台劇,我們就是在看舞台劇的現場相遇的,我們兩個可以說是一見鍾情。”
“後來,由於我們的關係不能公開,我的父母又是那種比較傳統的人,他們強迫我娶了蔣曉梅。但是我和梁泳心一直保持著情人關係,我愛他的心意,也一直沒有改變。”
“十年之前,也就是我剛剛娶蔣曉梅不久之後,我就買下了羅雀屋,當時我就是看中了羅雀屋位置偏僻這一點,想要和梁泳心兩個人有一個不被人打擾的去處。”
“原來是這樣。”惲夜遙在一邊插嘴說:“那你們不是應該好好打理這棟屋子嗎?為什麼不僅裏麵沒有裝修,外麵看上去也十分荒廢呢?”
“那是因為他之後受到了販毒團夥的威脅,替他們隱瞞了在羅雀屋內藏匿毒品的事實,所以才沒有辦法,隻能讓這棟屋子荒廢在這裏。”
“那麼說,這棟屋子附近真的有販毒團夥嘍?而你幫助了他們。那你一定了解他們的底細吧?”謝雲蒙直接了當的問。
蔣興龍知道自己有些事情是瞞不過去的,所以他說:“販毒團夥的底細我隻了解一點點皮毛,我是因為他們拿梁泳心的性命威脅我,所以才不得已替他們隱瞞的。”
“這些事情說來話長了,我會慢慢一點一點告訴你們的,我想你應該是警察吧!”蔣興龍看著謝雲蒙的眼睛說。
謝雲蒙點了點頭,從上衣口袋裏逃出自己的警察證,翻開給蔣興龍看了一眼。
輕歎一聲,蔣興龍繼續說:“你剛才問的這棟房子的電源總閥在哪裏?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曾經發現過這棟房子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這幾年來,由於公司在歐洲市場上的不景氣,再加上我老婆揮霍無度,我的身家差不多都消耗殆盡了。我曾經一度想過,如果能夠找到這棟房子裏隱藏的錢財,也許會幫我度過難關。”
“所以很多次,我都瞞著泳心半夜到這裏來尋找隱藏的地方,但除了無意之中通過花瓶找到地下室之外,其他就一無所獲了。”
“這棟房子的總閥,我也曾經試著尋找過,但是查遍了所有地方,包括地下室,都沒有電源總閥的蹤跡。所以也隻能不了了之了。”
“這個我們可以相信你。”惲夜遙毫不猶豫地接口說:“你連幫助販毒團夥的事都告訴我們了,我想這種小事,你是沒有必要說謊的。”
“謝謝!”蔣興龍轉過頭對他抱以感激的一笑。